江寒頷首。

「時間不早了，我看你有些疲憊，先回去休息吧。」離陽看江寒神色有些憔悴，便知道他近日路途奔波，「剩下的事情三日後再說。」

「弟子先告退。」江寒行禮後，帶著離陽給他的丹藥回自己的院子。

「師兄，江寒的封號一事，該怎麼定下來？」離修長老坐到了椅子上，準備好好跟離陽商量商量。

「我的徒弟，你這麼上心做什麼？」離陽奇怪地打量了他，「你該不會憋著什麼壞主意吧？」

「沒有，我能有什麼想法啊？」離修很委屈，「我都是當長老的人了，怎麼還會坑這些年輕人呢？」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離陽眯起眼睛，「當時江寒得了個什麼第一美男的稱號，可把某人氣得不輕。」

「咳咳。」離修乾咳幾聲，「那個稱號之前一直都是我的，我只是心裡有落差罷了。當時也不過是一時意氣，什麼叫做氣不過嘛。師兄你不要開玩笑了。」

「好了好了。」離陽言歸正傳，取出了一本書，仔細翻看後，目光停留在某一頁上，「這一代的弟子若是有了封號，當從空字。」

「空？」離修長老問道，「我們當初的封號，也是這麼取的嗎？就全靠這本書？」

他看著離陽手中的薄如蟬翼的幾頁紙，毫不掩飾內心的懷疑。

離陽冷冷地睨他一眼：「不然呢。」

「不對，隔壁的雲飛揚為什麼封號和大家都不一樣？」離修一下就找到了漏洞，天剎宗與天峴宗相鄰，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這邊也能很快地知曉。

「他的封號是上一任掌門單獨起的，你沒看玉衡玉徹玉衍都是從玉字輩。」

「那為什麼雲飛揚的封號是風落，跟他的師兄弟都不同。」

「都跟你說了，掌門可以單獨給弟子取封號的。雲飛揚天分極高，只是性子過於不羈。本來上一任天剎宗的掌門是有意把他當成掌門培養的，後來看他無心於此，乾脆給他取個這樣的封號讓他收收心，不要鬧出什麼禍端。」離陽與雲飛揚是好友，兩個人年輕的時候經常一起喝酒，所以這段往事的來龍去脈他十分清楚。

「掌門的權力這麼大，師兄，你也可以單獨給江寒取一個。」離修長老眨眨眼睛，雙手抱臂，揶揄道。

「封號什麼的不重要。」離陽皺了皺眉頭，很是納悶，「你是不是太閒了？怎麼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操心？」

「誰說的，我忙得很。但是江寒他們沒回來之前，日子過得太乏味了，都沒什麼樂趣。」離修來了興趣，「快快快，我們一起給江寒想個道號。」

「……」離陽很是無奈，「不行。你倒是提醒我了，他是天靈根，與其他弟子不同，憑藉他的資質以及修行速度，這就是我們宗門大力培養的人才。按理來說，他的封號應該由宗門的掌門及長老共同商議決定。」

「天剎宗的掌門就你一個人說了算，為什麼你還要跟我們商量。」離修不解，「師妹外出遊歷，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只是偶爾傳個信回來。」

「離落在煉虛期已經許久了，她外出遊歷是為了尋求突破的機緣，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她尋到沒有。」離陽提起師妹的時候，目光都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