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靈還是不敢置信，它是精怪，所思所想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對於未知的領域，自然體會不到人類的情感。

「巧娘子說， 把他們兩個都燒成一捧灰， 灑在我的本體下。」樹靈回憶道，「你們是修士， 這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

夏星過得渾渾噩噩的，後面的事情都是伏月與袁樂在處理。

他們把長樂郡主送回郡主府，給她下了禁言術，儘管她滿腔苦楚，卻無人可以傾訴。

皇后派人找到院子裡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只有桌子上放著一顆丹藥，上面壓著一張紙條，龍飛鳳舞地寫著：

傾城之姿，乃過眼雲煙； 以色侍君，非長久之計。

皇后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半晌才笑出聲來：「以色侍君，終不能長久……哈哈哈，道長，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的苦衷。」

她見到長樂郡主的時候，試圖問清楚她的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長樂郡主瘋瘋癲癲地，口中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麼東西。

皇上下令召見長樂郡主的時候，看到她雙目呆滯，顯然很是掃興。

他離開的時候，嘴裡說了一句：「和她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了。」

「皇后，好好護住你的嗓子。」似乎是提醒，又似乎是警告。

皇后抱著長樂郡主，口中喃喃道：「你我姐妹都是苦命人。」

她與長樂郡主能夠得到聖上的眷寵，無非是因為她們長相與曾經的楊妃相似罷了。

長樂的眼睛更像，而她的整體氣質與嗓音則重合的更多。

為了更像楊妃，她甚至四處搜羅見過楊妃的消息，努力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她還在如玉芳華的年齡，就被一個強奪臣妻的中年人立為皇后。

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作嘔，皇后看著鏡中的如花容顏，這副美艷皮囊下，是被深宮束縛，腐朽發爛的靈魂。

……

長樂郡主呆呆地看著床上的衣服，仿佛路遇還躺在那裡一樣，似乎不曾離開。

「廢物！」一道聲音響起，如同來自地獄裡惡魔的召喚。

長樂郡主僵硬地扭過頭。

「把我殺了吧。」

「殺了你有什麼用？」那人氣急敗壞，「路遇是我們精心挑選好的，就因為你，我們白白損失了一步好棋。」

「你們也在利用我。」長樂眼中沒有什麼生的希望，「他也不愛我……我這一生，到底求來了什麼？」

那人陰測測地說道：「他沒有用處，就由你來頂替吧。」

第326章 生機

「你要我做什麼？」長樂郡主目露驚恐。

「已經讓你們夫妻過了十幾年的安生日子，是時候來索取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