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做到，果然在晚上的時候，伏月看到了冷良平的人影。

他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步履匆匆，頭也不回的就入了人間。

「快跟上去。」伏月眼疾手快，就要跟著他進入人間結界。

「小心！」江寒低聲道。

冷良平似乎有所察覺，跨入結界的那一瞬間，往回拋了一枚法器。

黑色的濃霧驟然升起，擋住了江寒與伏月的視線。

好不容易等霧氣消散，他們也失去了冷良平的蹤跡。

「追蹤術失效了。」江寒仔細觀察空氣中殘餘的邪氣。

「怎麼回事？」伏月不解，「這一路我們都與他保持距離，難道他發現我們了嗎？。」

「法器裡面確實有些邪氣。」江寒表情凝重，「他未必發現了我們，他生性多疑，處事小心。這一路來，他每到一處地方，離開是格外注意自己的背後。進入人間消除蹤跡應該也是慣用手段。」

「我之前偶然得知他與別人傳信，他似乎要去鳳凰山。」伏月知道自己的說辭非常站不住腳，但她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實在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藉口告訴江寒她的目的地。

沒想到的是，江寒聽到她的話，並沒有多問，也不深究她是如何獲知的信息。

總之他不問，伏月也鬆了一口氣。

「在這裡先歇息片刻，兩個時辰後我再試試追蹤術。」江寒帶伏月下劍休息調整。

……

好在江寒的術法十分靠譜，兩個時辰後，他們又可以感知到了冷良平的位置了。

只是人間地域廣大，冷良平又不停地趕路，兩個時辰足夠他甩下江寒與伏月很遠的路程。

在人間呆的越久，追蹤術持續時間越短，甚至會逐漸失效。

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冷良平。

當他們步入到一個國家的時候，冷良平的蹤跡徹底消失了。

伏月與江寒扮作凡人，向當地居民打聽鳳凰山的下落。

「鳳凰山？」大娘指指遠方，「我們這座城周邊就有一座鳳凰山。」

「這個國家裡只有一座鳳凰山嗎？」伏月不大放心，問得更加詳細。

「小姑娘，你這不是玩笑話嘛。」大娘笑道，「咱們葉國多山地，不說十萬大山，幾百座總是有的。光叫鳳凰山的，起碼有十幾座。」

問到答案後的伏月更加心塞了。

他們只能確定冷良平的位置就在這個國家裡，具體的某一座鳳凰山卻做不到。

「葉國？」伏月總覺得這個國家名字十分熟悉。

江寒自打進入葉國後，情緒一直有些低沉，伏月本以為他是因為找不到冷良平而心中鬱結。

可是冷良平與他又沒有什麼關係，江寒沒有必要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牽動太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