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見過太多拋在福馬林里的屍體，親手肢解的也不計其數，所以對這些十分熟悉。

就算一堆紅白相間的肉塊擺放在那裡，她也能辨認出來。

這個能力，也不知是好還是壞，總覺得已經近乎非人，讓江楚楚心底有些惆悵。

「你說得是真的。」

江蘊眼中找回些神志，再次確認。

「你沒有騙我，對嗎？」

「請不要騙我，博士，永遠不要騙我。」

江楚楚這次用點頭給予他回應，看向身後：「去問一下關押的人便得知。」

江蘊微垂下頭，喉間滾動，快速眨了眨眼睛，從混亂中努力找回理智。

「好，沒錯，她說得對，是該這樣……」

剩餘幾個漏網之魚，從屍體堆中爬出來，想要往外逃跑。

江蘊早已無心處理他們，任江楚楚帶著轉身。

李元出手，原地生出束縛，將那些想逃跑的人困在原地。

江楚楚在逃脫出來的人群面前站定。

「你們裡面有人叫徐衛嗎？」

一個青年站出來，眼睛驚懼，舌頭有些打絆。

「我、我是是，謝謝、謝謝你們救救了了……」

「妮妮在哪兒？」江楚楚從人群中掃視一眼，沒發現自己交付江雪時那對夫婦。

旁邊一個看起來鎮定些的成熟女人道：「她當時發燒，睡在筐簍後面，就沒有下車，結果我們遭遇挾持……」

她的話音未落，江蘊就跑出門。

女人看向他：「妮妮一定是跑了，因為這夥人把我們控制住後，上車翻找過物資，那時候沒有發現她。」

說到這兒，她幽幽一嘆：「幸好她跑掉，不然有可能先被……」

江楚楚沒出聲，她懂，孩子的肉質比較嫩。

這次她挺贊成江蘊的行為，那些人，殺得好。

沒找到妹妹的江蘊又返了回來，他臉色鐵青，看著嚇人。

女人被他盯上後，畏懼地後退一步。

「妮妮爸媽在他們要去車上翻找時，奮起反抗，然後就被……被槍殺掉了……」

她迅速地掃向旁邊，然後收回，不忍再看。

死掉的人體無法保鮮，所以優先處理掉。

江楚楚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心底是難受的，但外表上卻沒有任何表現，看多少眼那些肉塊也不會嘔吐，頂多感覺到血腥味刺鼻。

可她……不是冷酷無情的博士，她是原本的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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