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都愛這樣切入嗎？江楚楚差點扶額。

「茶很好，很久沒喝到這樣的茶了。」

「我看你的動作，像是懂這些的人。」

「我母親懂一點。」江楚楚不願跟他繞圈子，免得被他饒進溝里。

於是她直接開口。

「鍾司令，我有一個問題，之前被您手下士兵帶走的那支針劑，它後來如何了？」

鍾寶山一嘆：「之前明珠回來都與我說了，他們也都對你深表歉意，那管試劑已經使用，但很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感染者並沒有被恢復。」

江楚楚聽到後咬住唇。

「小江，你有什麼想說的？」

「司令，抑制劑，其實並不如傳說中那樣神奇，病毒內核以星球上現有的技術，根本無力改變，抑制劑只能改變一些表層狀態。」

「感染者仍舊是喪屍這點不變，但有可能會產生其他一些微弱的影響，就是不知是什麼了。」

這一次，江楚楚選擇隱瞞有希望抗爭病毒的消息。

因為她萬萬沒想到，和藹可親、體恤萬民的這樣一位司令，竟然不希望末世結束。

所有的慈眉善目都是假象，她被這個久經的五十歲男人騙得暈頭轉向。

向上爬已經成為心底的執念了是嗎？

還是唯恐有一天，會從當前至高無上的位置掉下來？

又或者，感觸到官場敗者無生的殘酷，從此不肯再放手任何一絲權力？

怎麼樣的原因都有。

鍾寶山又溫和道。

「如果你想研究，基地的實驗室隨為你打開，我本來就想邀請你留下，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小江，我代之前那伙年輕人的怠慢向你道歉。」

說完，鍾寶山將茶杯放回桌面，雙手搭在扶手上。

「司令，不必如此，事情都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有受傷。」

中年男人看著茶几連連點頭，像是想起什麼：「哎對，之前明珠見過的那個少年，他的恢復是假消息嗎？」

江楚楚抿了下唇：「他之所以變成可怖形狀，如同後來的石怪一樣，本質仍然是人，只不過我復刻了病毒的一些表層特徵，將他改變了樣貌。」

「此話怎講？」鍾寶山嚴肅起來，「S城私下裡在進行人體實驗？」

你這個糟老頭子，這時候裝正經給誰看！老天爺怎麼不降一道雷劈死你！

江楚楚半真半假周旋。

「研究病毒需要實驗，實驗需要志願者，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只不過楊葉華的情報出現錯誤，將我的能力過分誇大，強行讓我製作所謂的抑制劑。」

「當前一切對病毒的研究，只是幫助我們更加詳細地認清它，這將是異常艱難又漫長的道路，畢竟它來自於天外來客。」

江楚楚講到這裡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