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他嘴中話相對應的，卻是乖巧落座的動作。

江楚楚心底爆笑。

哈哈哈，她看回來了！

之前就念念不忘這件事，覺得吃了虧，如今看過江蘊的身體，雖然只是背影，卻像是賺回來一般。

嘖嘖嘖，那窄腰寬肩，那伸展時充滿力量的薄肌。

心底泛起些甜蜜，一掃落江的陰霾心理。

江蘊脫掉的衣物在空中掛上剩餘兩個晾衣架，最後一件則直接搭在椅背上。

一本巴掌大小的日記自己從內側口袋跳出來，然後在火堆旁攤開，濕漉漉的一頁頁在空中翻動。

看到什麼，江楚楚驚訝出聲。

「那是……」

裡面夾的東西跳到她眼前，方便觀看。

一張她曾經寫有江雪地址的紙條，上面還帶著她的娟秀的字跡，被水泡過有些暈染開。

一張她曾經留下的衛生巾包裝袋，被男人折成正正方方的紙包，有些像江楚楚小時候玩過的遊戲，整齊地夾在裡面。

「這些你都留著。」她喃喃道，出乎意料。

江楚楚此刻也認出了那本日記。

似乎就是原身寫過的那個。

在江蘊還未分清她與原身區別時，就已經揣帶在身上。

留著倒也好，那似乎是江博士本人留在世上的最後一點證明。

江楚楚轉過頭看向江蘊，男人眼底被篝火映著，流出細碎的光。

還有那個皮筋，他一直套在手上。

這樣笨拙悄然收藏愛意的男生，讓人怎麼能忍住不喜歡。

江蘊避開與她近距離對視，還有些自責。

「本應還有一件，就是在天台上你掉落的手帕，但那日我聽見江雪的消息太過激動，一時間將它忘在了腦後，想起來時車隊已經駛遠了。」

江楚楚那份旖旎的心思立刻煙消雲散，化成一抹緋紅跑到臉上。

「那個東西不用！」

不就是被他洗過經血的手帕嗎？丟就丟了！

「就是……忍不住想把你的東西都收著，在末世里，好像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什麼。」江蘊坦然道，對自己收集物品的行為很坦蕩。

江楚楚理解這種心情。

她自打來這個世界後，東奔西走，沒有過穩定的家，也沒有什麼固定留在身邊的東西，仿佛整個人都是赤條條的，匆匆來匆匆去，留不下什麼。

好在，她還有空間。

江楚楚扯了下身旁人的床單，示意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一包壓縮餅乾憑空出現，她像是炫耀的小朋友，拿著它搖了搖，給他瞧。

江蘊定定地注視著，伸出手捏了捏它的真實性，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