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語氣里，帶了些愉悅，似乎已經猜到她會選什麼。

然而下一秒，池羽手上的短刃痛快而又利落地扎進了它的心口。

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池羽的刀還沒從它心口處拔出：「你還真以為我被你的話套路了，狗屁，這一切就是你的錯！」

想讓她厭棄自己，從而自毀，根本不可能！

天道帶了些許厭煩：「看來你還是沒做出正確的選擇，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與這天地同葬。」

「大話別說太早。」她低低一笑，「你先能出得了這裡再說。」

原本瀰漫的大霧，不知何時變得愈加濃重，霧中帶雪，如同天然的屏障，將這裡圍截起來。

但它沒有察覺到。

因為這雪霧與它的氣息，是一致的。

眼前的「池舒雲」墨瞳更黑了幾分，看上去恐怖瘮人：「原來如此，你是故意的。」

池羽終於露出從前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不要低估你的對手，別忘了，我可是還有系統幫忙的。」

第250章 實難對付

幾乎是瞬間，天道就看穿了池羽的所有算計。

「我還得感謝你，瞧不上我這種螻蟻。」

池羽說著，將刀刃又送進去半分。

因為天道蔑視她，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所以並沒有一開始就殺了她。

這就給了她周旋的時間。

早在踏入戰場之前，她就跟系統定下了作戰計劃。

殺了池舒雲是沒用的。

因為她是屍傀。

哪怕是用刀捅她一萬次，碎屍萬段，她照樣可以恢復如初。

想滅殺天道，那就得先把它困住。

系統早早就檢測到了一件事：池舒雲身上聚集著天道大部分能源，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夠將其他人變成傀儡屍。

從前池羽百思不得其解，天道到底會將核心能量藏在誰身上。

一開始她懷疑過無淵或者沈晏舟，但系統檢測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能源。

直到那天，青龍跟她說起此界起源。

「天地分開，天生雲霧，地生水土，二者調和之下，各處誕生靈脈，養出萬物，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就有了人。」

池羽當時忽然反應過來了。

系統說部分能量，化作了靈脈，而靈脈之中誕生妖魔及人。

所以，核心能量其實是在此界所有人與妖魔身上，它化作了神魂，維持著機體的正常運轉。

因為實在過於分散，才檢測不出來。

但最關鍵的一部分，一定留在天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