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緩緩扯出一抹略顯討好的笑來，小心翼翼道：「其實，我也可以沒有。」

都過去的事情還提起來幹什麼，小氣！

裴謙被這小無賴給氣笑了，他腦中不斷回想著從前這羊駝惡劣的行為，眸色不由得越發危險。

初見就踹了他屁股一腳，大半夜爬上床來嚇唬他，甚至深夜敲他的房門，將整個別墅攪和地天翻地覆。

若是這些都是一隻普通的寵物羊駝的自然行為，他自然會寬容。

但是……

裴謙深深的看了一眼顧黎，一個聰明的、擁有人類思維意識的羊駝如此惡劣，他有些手癢。

顧黎略有些慌，她撒嬌一般的抓住裴謙的手按在自己柔順的髮絲上：「我，我到了新的地方害怕嘛。」

她眨著眼，試圖讓裴謙相信她的無辜：「你就原諒的年幼無知吧。」

年幼無知？

裴謙輕笑一聲：「年幼無知就學會訛人了，狗蛋，你好樣的。」

狗蛋兩個字說出的瞬間，顧黎的表情瞬間凶神惡煞起來。

顧黎：「！！！」

狗東西，你剛剛叫我什麼？

這名字我是羊駝的時候你叫一聲也就算了，我罵不出來。

現在我都是人了，你還敢這麼囂張，是真的當我不敢打你嗎？

「裴謙！」少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滿是怒火，他咬緊牙關惡狠狠地道：「你想死嗎？」

「你才狗蛋，你全家都狗蛋！」

裴謙瞧著一隻萌物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很給面子沒有笑出聲來。

他清咳一聲，無甚誠意的道：「抱歉，習慣了。」

顧黎：「！！！」

豈有此理，罪不可恕！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顧黎不由戰鬥力爆棚，掰著手指數落著男人的惡劣。

「你還好意思怪我！」

「第一天就把無依無靠的可憐羊駝扔在花園裡，不讓進門還罰站！」

「還給我取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字！」她重拳出擊控訴著裴謙的惡行：「憑什麼長的白就要叫我狗蛋，你長的這麼黑，怎麼不叫鐵柱呢！」

「還有，不讓小姐姐餵我好吃的，你自己工作狂就不讓我享受啦！」

少女抱怨的聲音在耳中呢喃，裴謙唇角不知為何越發上揚，在顧黎氣得小臉皺巴巴的時候，更是毫不掩飾眼中的愉悅。

顧黎：「……」

裴謙，你是真的狗！

她咬牙切齒：「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裴謙彎了彎眼尾：「我在聽。」

頓了半晌，他又道：「抱歉。但我覺得這些事情若是

發生在一個寵物身上，也還算正常。」

他自問這只是對寵物的基本訓練。

顧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