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眸看向這殿內唯二坐著的人，眸中像是淬了冰一樣。

顧黎淡淡道：「梁妃看我幹什麼？」

「你！」梁妃沒想到她在這時候還敢得理不饒人，臉上一陣潮紅，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秦域卻是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唇，淡淡道：「你不她，怎麼知道她在看你？」

她看你，你知曉。

朕看了你這麼久，你怎麼不再看朕一眼？

顧黎頓了頓，垂眸：「臣妾知錯。」

秦域握著玉佩的手一緊，有些無措。

知錯，你怎麼又知錯了？

他心中有些不安，卻只得強迫自己來解決眼前讓人厭煩的事情：「燕嬪，你剛剛所言為真？」

燕嬪看著剛剛被削去貴妃的梁妃，腿都在哆嗦。

這個時候，她怎麼敢說是假的？

欺君之罪，那是要掉腦袋的。

「臣妾，所言為真。」

一聲輕嗤自上位響起，秦域淡淡開口：「劉懷忠，人帶來了嗎？」

早在聽那宮女稟報了事情之後，他就將御膳房給圍了起來。

現在，那日的旁觀者已經都帶來了。

燕嬪心中閃過一絲不妙，下意識看向門外，便見貼身侍女清靈和幾個陌生的太監宮女被一同押了進來。

此刻，清靈臉上的傷口猙獰至極，看著就讓人心痛。

但燕嬪知曉，這是她親自打的。

她要演一出苦肉計，徹底讓珍妃完蛋。

但現在看來……

燕嬪閉了閉眼，笑道最後的可能又是珍妃。

「來，將你們那日看到的事情說說。」秦域老神在在的開口，那些個宮女條件們早得到了提點，聞言連珠炮一樣的將發生過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這樣啊。」

秦域看向清靈臉上猙獰的傷口：「所以，她離開御膳房的時候，沒有受傷。」

不多時，有個太監壯著膽子跪了出來：「回陛下，沒有，是珍妃娘娘宮中的宮女挨了打。」

秦域眸色逐漸變冷：「珍妃居然要和個嬪搶一碗湯，這宮中居然已經困苦到這種程度了嗎？」

沒有人敢回答陛下的話，後宮爭寵之時這些摩擦歷來是有的。

但也沒有哪一次，能將陛下給驚動了。

「燕嬪。」秦域安靜了片刻，轉向跪在地上的燕嬪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是你宮中鬧鬼了，有人悄無聲息給了你這侍女幾巴掌，」秦域輕哂：「還是，你心裡有鬼？」

「陛下！」燕嬪想辯解，想說那都是那宮女自作主張，卻是怎麼都吐不出一句話來。

陛下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審問，他自然是什麼都知道了的，現在再狡辯，無非是讓陛下更加厭惡她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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