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老臉上突然浮現一絲陰險來:「有這麼一出,我看他今後還怎麼和我抖?」
雖說,他依舊不打算將這件事上奏,但是用這威脅一下武安侯府也未嘗不可啊?
瞧著他老狐狸的模樣,顧黎連忙捏了捏他的臉:「我的爹,您別這樣,有損形象。」
「咳!」永安伯看了一眼一旁的周恆,正色道:「這些事情你不必再擔憂,都由為父處理,你且回去吧!」
在女兒妾室面前失態,像是什麼樣子?
「好咧!」顧黎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就走。
她也懶得去管鄭家那些事情,嫌棄髒手。
殷時在顧黎離開的時候,識相跟在她身後。
走在碧綠池水旁,他忽而淡淡開口:「夫君,為何不將這事稟報給當今?」
顧黎聽他這難得正經的語氣,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她側眸去看殷時,卻見他眸中沒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幽深。
殷時瞧著他的小夫君臉上笑意慢慢消散,心中頗有些好笑。
「夫君這般看著妾做什麼?妾怕?」
顧黎吞了吞口水,有些可憐道:「我們回去說?」
「也好。」殷時略一思索,便點了頭。
他倒是想知道,這小夫君到底在怕他什麼。
顧黎聞言,當即低著頭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這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拒絕殷時要出口的話。
若是削爵自她家起,那今後危險恐怕就多了。
那些沒了兵權的傢伙,還不得日日朝她家派刺客?
這一刻,顧黎覺得繁花似錦的顧家有些不安全起來。
將在房間的丁香請了出去,顧黎回眸看向殷時,正色開口:「為什麼?」
她這次沒有說愛妾,殷時自然也感受到了。
「自然是為了讓當今削爵啊。」他輕飄飄道:「夫君不覺得,這些人手握兵權,是天下大亂的源頭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殷時可不希望自己登基後,還有這麼多手握軍權的老傢伙在他龍椅旁邊虎視眈眈。
「可……」顧黎眸色顫了顫,輕聲道:「可我不覺得這事情……」
「可以。」殷時篤定的兩個字擋住了顧黎的話。
他垂眸瞧著顧黎似乎要被嚇哭的模樣,狹促輕笑:「夫君這是又演給妾看呢?」
在經歷了鄭彬的事情後,他怎麼還會再相信他夫君的眼淚?
顧黎:「……」
顧黎有些哭不下去了。
她拿著濕帕子一點點將臉上的脂粉擦去,看向殷時的眸色也深了起來:「那這麼做,我顧家又有什麼好處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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