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掀了掀眼皮,聲音發懶:「還有一句話叫,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顧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反對。
瞧著人一臉鬱悶的模樣,殷時勾了勾唇角。
他拿過內侍準備好的金瘡藥:「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顧黎:「……」
上藥您就說上藥的,怎麼搞的和心懷不軌似的?
她解開手腕上的護甲,將衣袖自手臂處撕開,留給殷時一條泛著血痕的雪白手臂。
紅與白交錯,竟詭異的生出些糜爛之感來。
殷時眉心不自覺的跳了跳,他撿起毛巾,一點點擦去顧黎手臂上沾染的血污,神色也隨著那傷口露出而越發陰沉。
手臂的傷口宛如利箭一般,刺進了他的眸中,又讓他心底多了許多後悔。
就不該讓她單獨行動的。
「怕疼嗎?」他小心的清除傷口中的小顆石子,輕聲開口。
顧黎有些無奈,傷口都快不流血了,現在問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不怕。」她扯出一抹假笑。
「那便好。」
殷時微微勾了勾唇,將雪白的帕子折成四四方方的形狀塞進顧黎的口中:「忍著?」
顧黎:「?」
「他幹啥?」
「臥槽!」
疑惑和國罵同時自口中傳出,顧黎不可置信的看著殷時,看著他拎著酒壺的那隻手。
酒液淅淅瀝瀝的落下,將傷口中的塵土沖走,也沖走了顧黎的慈悲心。
「狗東西,我要宰了他!」感受著手臂上一陣陣刺痛,顧黎左右環顧,試圖找到一把合適的兵器。
「別動。」殷時蹙眉扣住她的手腕,淡淡道:「不是不怕疼?」
顧黎因著疼痛臉都有些白:「我不怕疼,但不代表主動找虐!」
用酒澆傷口,這是什麼酷刑?
殷時掀起眼皮,冷聲道:「你知道,每年軍中有多少人因著傷口感染而死?」
顧黎神色一頓,便聽殷時繼續道:「用烈酒消毒,乃是軍中良醫總結出的不傳之秘。」
「本宮這般為你著想,你還想如何?」
顧黎:「……」
我想掀了你的天靈蓋。
因著體質原因,顧黎從未將這小傷口放在心上,反正沒兩天就好了。
但現在,她終於受到報應了。
而且人家是為了她好,她還不能說什麼。
顧黎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咬牙切齒道:「殿下,你千金之軀,怎麼能做這些?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話間,就要去搶殷時手中的酒壺。
「別動!」殷時聲音發沉,專注的看著傷口,直到未看到任何細小雜質後,才將酒壺放下。
顧黎:「……」
你這傢伙,之前還妾妾的呢。
現在登上龍椅,就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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