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燭仔細翻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條理來,只好將這本手札收入袖中,帶回去給桑蓮。
他轉眸環視一圈屋內,袖中蛇影涌動,窸窸窣窣地散向四面八方,條條蛇影張開大口,眨眼間便將藥廬里的東西洗劫一空。
司墨被滿地亂涌的蛇影驚駭地退出門外,難以置信道:「你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啊?」
重燭瞥他一眼,沒有理他,轉身往外走去,撕裂空間準備離開。
司墨連忙追在他身後,撲上去想抓住他的袖子,迭聲道:「燭兄,你可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啊,我現在可是正道的叛徒,魔尊的走狗,司氏的恥辱,如果被來劍宗的修士發現了,那我就完了。」
眼看要抓住之時,重燭倏地壓回了衣袍,身影沒入裂隙中。
司墨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他伸手抓了個空,裂隙在眼前飛快合攏,哭喪著臉喊道:「花娘子啊,看來我們今生是無緣再見……」
還沒嚎完,裂隙重新撕開,一道蛇影不耐煩地將他扯了進去。
兩人很快回到天山,踏入宮殿之前,重燭回頭朝他拋去警告的一眼,沉聲道:「你要是敢在她面前告狀,我就殺了你。」
司墨連連點頭,一臉誠懇道:「燭兄這說的是哪裡話?我這人向來秉承『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怎麼會行那等挑撥離間之事?你放心好了,在花娘子面前,我肯定只會說兄的好話。」
司墨還不知道暮霜的真實名姓。
重燭心裡舒坦了一些,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反正對暮霜來說,他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桑蓮從室內迎出來,帶著對異草的狂熱,急切地問道:「尊上這麼快回來了,是找到附魂草的線索了?」
重燭將那本手札丟給他,蛇影從身後浮出來,又將從藥廬里囫圇打包來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丟給他去研究,問道:「阿霜怎麼樣了?」
桑蓮的注意力已完全被手里的札記吸引,隨口回道:「她一直都沒醒。」
重燭眉頭霎時擰緊,大步往裡走去,司墨也擔憂地想要跟進去探看,被飛快闔上的門扉攔在了外面,門內傳出重燭冷漠的聲音,「內子居所,外男還是不要進的好。」
「其實,我也懂一點醫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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