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被嚇得一個機靈,站起身來,糾結片刻,也跟著鑽了進去。
桑蓮被蛇尾暈頭轉向地拖進去,重燭帶血的手掌卡到他脖子上來,一雙快要豎直的蛇瞳盯著他,說道:「阿霜的魂魄……」
桑蓮偏頭一看暮霜那身不由己的樣子,便猜到了,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面對重燭這極具壓迫力的蛇軀,尤其是那一雙豎瞳,看得人心驚膽戰,忙結結巴巴地應道:「有、有辦法。」
那本手札後面記載了解法,虞山劍尊的魂被引了回來,重新回到身體里,但這本札記的主人也為此耗盡心血而死,所以才會有後來誅滅人間所有附魂草這一事。
重燭胸膛上濺出一片鮮血,又有根須從他身體里破出來,在徹底化作蛇身被根須拽落下去之前,將桑蓮甩到暮霜那裡去。
桑蓮身上沾了他許多的血,也顧不上重燭的安危了,試圖扯開藤蔓往外走,「還需要那些帶回來的東西。」
魔氣將外面的東西卷進來,送入他手邊。
司墨跟著魔氣找進來,剛冒出頭,就被桑蓮劈頭蓋臉地吩咐道:「快,去把她按住,別讓她跑了。」
「誰?花娘子嗎?」司墨一臉懵,看了一眼不遠處行動怪異,一會兒試圖往外走,一會兒又退回來的人,也發現了她的異常,連忙過去抓住她。
待她回過頭來時,司墨愣了一下,「等等,你是花娘子麼?我怎麼覺得你樣子變了?」
暮霜張了張嘴,「司郎君……」
但她的意識很快又被另一個人壓制下去,春辰神君的神力都用在對付重燭了,她才能找到一點機會,她的魂魄還被禁錮在錦施身體里,只有意識能通過魂花,短暫影響到自己的身體。
錦施控制住身體,立即掐訣想要劈開司墨,但奈何她一時片刻還沒能熟悉這具身體,無法順利運轉體內靈力,只好張開嘴,一口咬在她拉住自己的手上。
司墨疼得「嘶」了一聲,此時也來不及想別的,先從旁邊扯了一根藤蔓來將她捆住。
桑蓮顧不上那邊的情況,他從重燭帶回來的那一堆東西里找了半天,終於翻找一株被封存在盒子里,經過炮製風乾過後的附魂草,照著手札上的記載,將它碾磨成粉。
「心頭血,心頭血。」桑蓮碎碎念著,轉頭四下尋找,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動靜已經安靜了下來,肆虐的藤蔓和草木幾乎掩蓋了所有。
他找不到重燭的身影,只能低頭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塊新鮮的血肉出來,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這是先前從重燭心口飛濺出來的血肉,將它丟進了藥臼,忍不住擔憂地想,重燭的心臟都碎了,還活得了麼?
禍害遺千年,他起碼還得再活個五百年吧?應該沒這麼容易死。
桑蓮定了定神,照著手札上的記載揉制出了一枚引魂香,點燃送到暮霜的面前,司墨在旁邊聽著他搗鼓時的碎碎念,也明白了過來,眼前的花娘子大概是被人奪舍了。
他看著那一塊暗紅色的東西,懷疑道:「也沒有煙,也沒有香氣,什麼都沒有,你確定這能引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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