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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提醒過她,別再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

王姮姬遂停止了掙扎,平靜地瞥著樹林的清風,若隱若現的太陽,遠方彎彎弧度的秀麗春山。

怎麼也沒想到,在最困難的時刻會落到他的手裡。天要亡她。

可惜,她只暢快跑了一次馬,做了一次夢,閨房中的詩還剩半篇沒寫完。

她闔上眼睛。半晌,卻一雙涼涼的手捏開嘴,餵下了一塊甜漬漬的糖。

糖塊入口即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甜蜜,正是她多日不吃的解藥。

郎靈寂將外袍摘下來裹在她肩頭,連同腦袋一同裹住,輕撣她身上的塵土。

「……姮姮,你真是不聽話。」

此刻滿山的衛兵也尋到了此處,王戢趕在最前面,見小妹躺在未婚夫懷裡安然無恙,心頭一塊巨石轟然落地。

「九妹!」

「我的九妹!」

王戢喜極而泣,收隊下山。山間烏蒙蒙的雲翻滾,怕是不久就會迎來一場雨。

同時,他下令拘禁周遭一切可疑的寒人,有反抗者就地正法。據草場的馬奴來報,正是心懷不軌的寒族引誘妹妹,才使她突發弱疾淪落荒野。

漫山遍野的火把將風暴來臨前的陰翳映得通明,回去取解藥的文硯之珊珊來遲,見鄭蘅三弟已陷入官兵的重重包圍圈之中,太晚了。

文硯之緊攥著婆婆的藥,不敢聲張,躲在了一棵粗大的樹幹之後。

鄭蘅失蹤,竟驚動了整個琅琊王氏。

鄭蘅被兩個貴族男人護送出來,一個雄武氣赳,是她的親哥;一個冷雋凜然,是她未婚夫。

原來,她想退婚的未婚夫是當朝帝師。

藥石轟然落在地上,時至此刻文硯之再無法自欺欺人,認為鄭蘅只出身於普通富貴人家。

她是地地道道的權貴,身體流著門閥的血,豪門嬌愛寵溺的核心,一舉一動都是琅琊王氏毀滅性力量的體現。

她根本和他是階級上的敵人,甚至竹林的血案、陛下被幽禁、自己被流放都是她的家族一手造成的。

文硯之百味雜陳,失魂落魄,怔怔滑落坐倒在地。

……

鄭蘅被送到了山腳的一間驛館。

雖是驛館,有數十僕役為王氏小姐細緻入微地布置,房室溫暖,菜餚齊全,煥然若居于田野間的豪廬別墅。

文硯之擦擦臉上的灰,拎著藥石,一路尾隨著大隊官兵來到驛館。

鄭蘅的病極為特殊,唯有婆婆的藥可以醫治。他是豪門通緝的對象,冒著露面被殺頭的風險,也要將藥交給她。

守在她身邊的都是至親,相信曉得解藥的重要性。

然剛踏進驛館一步,他就被官兵半拿半請地帶進了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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