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剛說好了互不干擾,他此刻便出爾反爾。
郎靈寂懶洋洋對上她的憤怒,衣冠楚楚,「記個戳,畢竟一個月那麼久。」
若她脖子上沒點痕跡,外人豈非懷疑他們不恩愛,或者他這男人不舉。
剛才他騙她的,即便她臉上有浮腫也是那樣美,美得驚心動魄,以至於讓他覺得長久以她為床伴也不錯。
但還是算了。一來他潔癖嚴重,對那種事不怎麼上心,二來他也沒喜歡她喜歡到那種地步,隨意玩弄一兩下罷了。
所以,居中之策,留個印記。
王姮姬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捂著脖子的瘀傷,猶噝噝烈烈地在痛。
這吻非吻咬非咬帶有敵意的唇肌接觸,卻使她體內的情蠱叫囂起來,情蠱似乎感到了某種召喚,雀躍地暴走在血液中。有情蠱在,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挑動她的精神,使她愛,或者不愛。
她捂著脖子恨恨,「……你適可而止一點,別逼我跟你同歸於盡。」
郎靈寂,「哦?」
畢竟婚書上都寫了,他們得「宜室宜家」,長久分居怎能宜室宜家。
只有明早她躲躲閃閃地用紗遮住脖頸的吻痕,被捕風捉影的人看了去,才能知道他們正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半隱半露的曖事,遠比真正的曖事更引人遐想。
其實事情沒那麼複雜,他是男人,豈不愛美色,如果今晚她一開始願意說幾句軟話,而非冷冰冰地將家主之印交給他劃清界限,他不會走到這一步。
「條款中要加一項,彼此皆不能動手動腳,在未經對方同意的情況下,與對方有肢體接觸,更不能強迫。」
王姮姬一板一眼地講條件,錚錚說,「否則契約作罷。」
她諷刺,「您向來是最守信的人,不會也沒有契約精神吧?」
郎靈寂道,「是嗎。」
他平靜地發號施令,「那你主動過來。」
危險的漩渦再度籠罩,空氣窒息壅閉,充滿雲雨翻滾的撻伐之意。
越平靜,越是醞釀著殺機凜凜。
話音一落幾乎在剎那間,王姮姬感覺了前所未有的執行力,無數情蠱的小蟲湧上了心臟,將愛與恨的情感逆轉,控制每一寸神經,她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淚。心裡好悲傷,好孤獨。
千鈞重的無形枷鎖套在她的雙手雙腳上,使她身不由己地朝他走去,痴痴的,被奪舍了般,將方才針鋒相對的條款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情蠱的主人。
她伏在了他腿邊,雙手搭著他的膝,仰著淚痕遍布的臉麻木地望向他。
此刻很難受,需要他的一點點接觸,或是一個吻作為解藥,否則她得不到紓解,就會渾身火焚而死。
郎靈寂淡聲,「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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