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鋪天蓋地的情蠱流淌在血液中,每一顆情蠱都傾訴著愛愫,使她身不由己地淪陷,抱上他的脖頸。
他沉目受用著她的擁抱。
這才對。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兩方都必須十足十的心神投入進來。
只有這樣才有意思,否則漫漫長夜光憑一個人出力而得不到任何回應,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整夜,房中迴蕩著女子失魂孤鳥的叫聲,夜月清輝冷冷,映著世間悲涼,唯有高大的樹影隨風無力地搖動著。
急速迴蕩的夜風奏起破碎的旋律,宛若時高時低的尖叫嗚咽。命若蜉蝣朝生暮死的生物,在黑夜裡悄然呼吸著,前行著,太陽出來就像露珠一樣消散。
後半夜,郎靈寂方走了。
有情為有累,無情為無累。
他走的時候乾乾淨淨利利索索,倒是半分留戀與牽掛沒有,例行公事罷了。
他本來用藥來控制她對他的依戀,這種摻了太多人為干預的感情,像贗品一樣雞肋,本身就不能稱之為情愫。
馮嬤嬤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可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除了在外等待叫水,根本無計可施。
既白挽手立在房檐下,聽著裡面斷斷續續的女子尖叫聲,暗暗攥緊了拳。
熱水還是他親自送進去的,親自端給姑爺和小姐,像一個卑賤的奴。
馮嬤嬤本來安排他在外院做事,他不聽。即便是死,他也要陪著小姐。
郎靈寂自然不會多瞥一個馬奴半眼。
他若動手殺一時三刻就殺了,不殺,也不會有閒情逸緻地糾纏什麼。
他不介意王姮姬奴婢僕役多,與她關係好的下人越多越好,越融洽越好。包括馮嬤嬤既白等人在內,每一個僕人都是拿捏她善心的利器。
藏條手絹而已。
怎至於輕易濫殺無辜呢。
既白後背呼呼直冒冷汗,那日的事終究還是泄露了,自己已成為眼中釘肉中刺,游離在危險與曖然的邊緣。
馮嬤嬤說得沒錯,他既幫不了小姐什麼,便不能給小姐找麻煩了,更不能上趕著讓人利用,成為威脅小姐的利器。
待恭送了姑爺後,馮嬤嬤慌忙帶著止痛膏奔進屋裡,察看小姐的情狀。
小姐死寂地蓋著被子躺著,周身靜悄悄的,除了一些被毀棄的衣裳外,外表並無半分受苦之狀。
本來也沒什麼,夫妻之間正常的一次圓房。人家新婚燕爾的小夫妻恨不得夜夜黏著,形影不離,而小姐和姑爺每月才僅有這麼一次,每次都像殺豬的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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