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地位平等,他弄得跟入贅似的,遇見事一推六二五,甩手掌柜子,在王姮姬的淫威下連親表妹都不敢護著。
造了什麼孽,跟琅琊王氏沾上關係?
早知道寧願讓兒子當個小小的琅琊王,雖偏居一隅,至少不用受豪門的骯髒氣。娶個寒門當婦人,孝順公婆,相夫教子,比娶個豪門祖宗回來強多了。
「你實在太讓母親失望了。」
許太妃拂袖而走,心火難消。
郎靈寂啞然受訓,恭送母親。
許昭容在建康逗留的時限已至,沒有戶籍,即將要被逐出城去,琅琊王氏遲遲沒有允她登門做妾的意思。
她心裡急似火燒,但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更惹人鄙夷輕賤。
許太妃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年老的身子骨快支撐不住,大夫來了好幾次都說是風寒,症狀遠比風寒猛烈得多。
許昭容侍奉在側,衣不解帶地為許太妃端湯送藥,自己先吹涼了再仔細餵給許太妃,端端是賢婦風範。
許太妃感極而涕,「昭容,多虧了你,不然我老婆子死了都沒人知道。」
許昭容淑婉地說,「姨母莫要說那樣的晦氣話咒自己。」
心力交瘁之下,許太妃久病不愈。
郎靈寂得知後,前來探望。
許太妃不願見他,這場急病就是被氣出來的,見面更鬱火攻心。關起門來,叫斯人吃閉門羹。
郎靈寂盤桓片刻,竟走了,朝政之事千頭萬緒沒有空閒。
許太妃心裡儼然更堵得慌了,高燒之中,淚水順著眼角淌下。
「過繼的兒子終究是過繼的,沒半分人情味……」
許昭容勸道:「姨母和表兄賭什麼氣,表兄最重孝道,心裡是尊敬您的。」
許太妃傷懷道:「他從前還算孝順,可娶了新婦忘了娘,被那女人迷得團團轉。」
許昭容道:「咱們不是在琅琊郡了,而是在建康城。人生地不熟的,寄人籬下,能依靠的只有雪堂表兄了。」
許太妃想想也在理,嗔道:「你呀,還沒納給他,便事事向著他說話。」
許昭容深垂螓首,浮上微紅。
過了數日,郎靈寂才再來。
許太妃一改之前戰術,不再指責王姮姬,而是誇讚起許昭容,試圖撮合二人。
「……昭容羸弱清減,惹人堪憐,正需要個男人為她遮風擋雨。這孩子有志氣,『寧作好人妾,不為惡人妻』,擇婿最看重夫婿品德的。認定了一個人一生都不會變,絕不會朝三暮四。她花容月貌的好顏色,真是人見猶憐,美不勝收。」
許昭容羞紅欲滴血,適時地掠了一下鬢間的烏髮,星眸流盼。
郎靈寂,「是很美。」
氣氛陡然見上升到了最曖然,溫度熱得人臉發燙,絲絲縷縷調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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