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寡母老弱婦孺的,剛才盛氣凌人的勁兒完全消失殆盡了, 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刺耳地迴蕩在廳堂之中。
王姮姬毫不留情道:「您和您侄女寄人籬下,吃我王氏的用我王氏的,更在大雪中蒙我王氏救過性命,卻恩將仇報無誣陷主家。」
「按我王氏家規,縱主背主之人當被杖斃,屍體丟到亂葬崗去餵狗。」
——恰恰是前幾日新增的家規。
婆母又怎樣,屈居末流的許氏給琅琊王氏提鞋都不配。許昭容和許太妃二人投奔王家,和王家的奴婢也差不多。
許昭容啜泣得更悽慘,模樣弱勢堪憐,窈窕的身子骨搖搖欲墜。相比之下,王姮姬咄咄逼人更像作惡的一方。
許太妃情緒激動破罐破摔道:「罷了,你王氏仗勢欺人不是一天兩天了,夫妻倆婦唱夫隨,老婆子索性出門撞死在你王家門口,好叫世人都評評理,看清豪門做出齷齪行徑!」
一哭二鬧三上吊,倚老賣老,胡攪蠻纏,素來是許太妃慣用的招數。
王姮姬不為所動,「請。」
許太妃一滯,自然不會真撞死,抿了抿唇,便開始瘋了似地控訴王姮姬種種刁蠻作為,要求她把自己原來孝順的兒子還回來,失聲對郎靈寂控訴道,
「你被蒙蔽了,一定被蒙蔽了!你被人下藥控制而不自知,母親是在救你!」
那藥丸顏色怪異,偽裝成糖果的樣子,指定是閨房裡那種迷控男人心智的齷齪東西,打死也不相信僅僅是養生之物。
許昭容淚眼婆娑地望向郎靈寂,求他寬恕庇護,畢竟她是他表妹,若非王姮姬從中作梗,她本來還是他的侍妾。
當時門閥橫行,催生了太多豪門悍婦,窮人被擠壓得無半錐立足之地。悍婦不許丈夫納妾,生生將相愛的人分離。
「雪堂表兄……」
許昭容嬌滴滴柔膩得快把人骨頭潤酥了,「都是誤會一場,要罰就罰昭容,讓主母原諒姨母吧。」
她們初衷是好的,擔心郎靈寂蒙在鼓裡,接了別的男人的盤。
旁人可以對她無情,他不能吧?
馮嬤嬤在旁勃然大怒,一聲「住口」險些就喝出,這狐媚子的青樓瘦馬勾引男人的功夫果然是一等一的,竟敢在主母眼皮子放浪,不怕嘴巴子被撕爛。
許昭容在秦樓楚館呆過幾年,身段和嗓音是被老鴇子精心調過的,專挑男人的弱勢下手,尋常男人很難抵擋得住。
姑爺平日對主母本就冷漠,此時被這樣煽風點火,耳根子可千萬別軟。
「姑爺……」
王姮姬同樣等著郎靈寂的反應,等他給這二人定罪,逐出去?還是打一頓再逐出去?或者直接發賣為奴為婢。
總得解氣才好。
她心裡完全踏實,因為她和郎靈寂曾有言在先,合謀這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她遙遙望向了郎靈寂,第一次對他懷著希冀。
郎靈寂眼色斜斜往旁邊飄,記得沒錯的話,上次說最後一次饒恕她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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