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風裹挾著幾絲碎雪打在臉頰,雖然桃枝給她撐著傘,無甚用處。
過度的希望自然滋生了失望。
她真傻,不該對這件事抱有希望,郎靈寂前世怎麼偏袒許昭容的,她都看在眼里,那可是連烏衣巷的聯排大宅子都隨隨便便給許昭容,一個又一個地生孩子。
她如何那麼天真相信一個惡人的迷途知返,所謂的「我會幫你」?
與他合謀,根本是騙局。
今日的事本來她取得勝利,順理成章將許氏二人逐出王宅,結果郎靈寂臨時心軟,倒戈放過了許昭容。
大抵是許昭容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堪憐吧,他心底也一直想納之為妾,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心之所向拳拳相護。
呵呵,狗男女,真是狗男女。
關鍵在她王家的宅子裡,這對狗男女就敢這麼光明正大互通曲款,髒她的地方,蹬鼻子上臉,比前世更過分。
琅琊王氏是華夏首望,爹爹位極人臣,哥哥馳騁沙場,叔伯們皆任朝廷命官。
她是家主,竟會遭遇這種事。
那日,原本是郎靈寂信誓旦旦地要她設計圈套,誘使許家二人犯下大錯,好名正言順將二者趕出去。
於是這段時日,她經常乾嘔,一半是裝的,一半確實是因為與郎靈寂同房,情蠱在體內翻滾產生的生理反應。
為引許家二人上鉤,她刻意誇大此症狀,若有若無引導許昭容前來告發,其他所謂證據,同樣是故意泄露的。
她精心設計了圈套,天衣無縫,魚兒也按計劃上鉤。結果功虧一簣,關鍵時刻郎靈寂竟倒戈反悔了。
世事無常,人心叵測。
王姮姬心意浮躁得很,獨自在湖邊逡巡,心中發堵,叫馮嬤嬤去拿魚食。
雖然冬日湖裡並無魚兒,湖水冰冽刺骨的,她想借著餵魚獨自靜一靜。
她腦子很亂,渾渾噩噩的,寒風吹得臉頰有點剮疼。
怪不得平日謹小慎微的許昭容今日膽大說了那麼多話,原來有靠山在。
郎靈寂跟許昭容這兩人前世情深款款,今生至少在婚前就勾搭在了一起,私會了不知多少次。他明知這是她琅琊王氏的地盤,還縱容那瘦馬住進來,肆無忌憚地享受富貴。
王姮姬舉目望向天空鉛灰色的天,慘澹的雲,遙感神為形役,苦身勞心。
她眼底朦朧濕潤了,好想爹爹,娘親,若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在,必定不會讓她受如此委屈。
身邊一個親人都不在了。
繡鞋怔怔往前踏,王姮姬在半空中仿佛又看到王章慈祥的面容。
王章皺眉說,姮姮,又哭鼻子。
王姮姬心頭震顫,上次看到爹爹的幻影還是在深山裡,流寇打斷了爹爹的幻影,此時幻影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面容——
爹爹。
王章寬大溫暖的大手伸出來,何人欺吾女,跟爹爹說,爹爹來教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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