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死了,才是甩掉累贅。
最後一個冬日,紅梅盛放,雪花如鹽粒般沉甸甸地落下,洶湧得像雪暴。
鋼灰色的天空鉛雲密布,露冷風高,日月隱沒在昏昏雪意中,白日為幽。
許昭容照舊王宅之前,王宅照舊不允許她進入。
但今天實在太寒冷了,雪絮飄飄。
她摸著幼小的孩子被凍得通紅的小臉,心生憐憫與厭煩。
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這場拉鋸戰,打得太久太久了。
她跟前來驅趕的王家丫鬟說,「讓我進去,我知道你們小姐需要的藥是什麼。」
丫鬟果然愣了愣,飛奔了回去。
她暗笑,王姮姬真是挺可憐,一直被蒙在鼓裡。因為與郎靈寂鬧僵,斷了藥,可憐巴巴地靠嗅糖紙的味道苟活。
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意思?
她善意地送王姮姬一程,免得後者在人世間掙扎受苦。
下輩子別投胎豪門了,也別遇見郎靈寂了。王姮姬那麼痴情,一生追求的所謂愛情不過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
半晌,王宅門戶打開。
看得出來王姮姬對藥的急迫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只要給藥,仇人都可以進。
她領著兩個幼子,肚子還揣著一個,看上去行動笨拙,來到廳堂。
王姮姬黯淡的病眼中流露著嫉妒,那是一種從沒被夫婿愛過的本能。
主母多麼可悲可笑啊,僵然守著大婆的位置,卻被丈夫玩弄得團團轉,今生今世沒得到過一絲溫存。
她倒從心底里可憐王姮姬了。
但,今日她是來斷送王姮姬的。
王姮姬迫不及待地想要那種藥,上癮十分厲害,眼圈微青,精神頹廢,渾如一個被吸乾了精氣的虛耗鬼。
即便病成這樣,郎靈寂也不曾探望。看來主母真被當成了一個沒用的廢物,棄如敝屣,對朝政再無絲毫的利用價值了。
許昭容遂做個好人,將情蠱無關緊要的真相如實告知。
「您的一顆顆糖是良藥,可同樣,也是毒藥啊。」
王姮姬惱羞成怒,嘔了一口血吐出來,表面還硬撐著。將她趕了出去,如鏈的淚珠從臉頰不絕流下,形骨憔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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