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辭旨慷慨,寫得司馬淮的手微微顫抖,澎湃的熱情在胸口鼓動。
岑道風是他最後最強的軍事力量,希望岑道風能突破琅琊王氏的封鎖,搏出一番天地,匡扶帝室,振興朝綱。
猛抬頭,貴妃王芬姬卻不知何時佇立在自己的身畔,捧著一碗果酒。
「陛下。」
司馬淮劇震,差點將果酒碰灑,連忙起身咳嗽了聲,故作鎮定地掩蓋桌上的秘信和廢紙,道:「貴妃?什麼時候來的。」
王芬姬將酒盞緩緩放下,「臣妾剛來,見陛下入神寫字,便在旁靜候。」
司馬淮滿懷猜忌,自從王家這兩個貴妃入宮,他時時處於監視之下,拘謹束縛,克制慾念,唯恐夜半囈語出王姮姬的名字被王芬姬聽見。
王姮姬那日的冷言冷語讓他心寒,斷絕了對王家的最後一絲念想。
皇宮任何風吹草動,王家女都會稟告給娘家。司馬淮深知郎靈寂翻手為雲覆手雨的能力,任何差錯都會使自己身敗名裂。
「貴妃有心了。」
帝妃二人共同到臥榻處休息,司馬淮飲下王芬姬奉送的醇香果酒,喉嚨被勁而不烈的液汁滋潤,心神漸漸寧定下來。
「當真好酒,但似乎不是宮廷之物,貴妃親手釀製的?」
王芬姬扯了扯唇:「並非臣妾親手釀製,琅琊王氏地窖中的陳釀。」
這話說得沾幾分傲慢,好似皇家很寒酸,王家有的東西皇帝卻不曾嘗過。
司馬淮神情隱晦,暗暗撂下了酒盞,索然無味:「好是好,貴妃已入宮,以後還是不勞破費娘家的東西了。」
若知王氏的酒,他半口也不會飲。
王芬姬低低諾了聲。
歌舞上演,身披羽毛裳的舞姬甩著水袖,翩翩然轉著輕巧的圈。絲竹管弦齊鳴,輕柔的音樂撫慰著人的心靈。
司馬淮眼皮漸漸朦朧,方才的果酒雖飲得不多,後勁甚為上頭,臉色醺紅,墜得太陽穴一陣陣突突跳。
身畔陪駕的女子清骨窈窕,眉眼處依稀與王姮姬有幾分相似,袖口處繡著幾片梅花,活脫脫幻化成王姮姬的模樣。
朦朦朧朧中,她依偎在他身畔,道:「陛下,您好端端盯著臣婦作甚?」
司馬淮輕皺了皺眉,明知是幻覺仍禁不住依戀其中,撫摸她的桃花面:「……不許叫臣婦,你就是你。」
她怔了怔,順從道:「好。」
司馬淮長長舒了口氣攬住她微瘦的玉肩,朝思暮想的人圈在懷中,竟是這般神奇的感覺,讓人飄飄欲仙。
她的腦袋輕輕蹭著他,亦是溫情脈脈,「陛下您醉了,我服侍您更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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