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喉嚨,為難地說:「可我們只是家族聯姻啊,一紙契約。雖然有情蠱的作用,但要求彼此相愛,也太……」
郎靈寂漠然打斷:「我是說,做出一副恩愛的樣子來給皇帝看。」
王姮姬長長哦了聲,不知這麼做有何目的。或許裝作恩愛能讓他們的合作更緊密,皇帝知難而退?
「我怎麼儘量愛你?」
她希望他像上次趕走皇帝那樣,給她一個章程性的東西,她一條條照做,免得他又吹毛求疵責備於她。
郎靈寂隱晦側過頭去,口吻淡冷:「愛還怎麼教,你前世不是會麼。」
王姮姬啞然,大腦一片空白,前世,前世太過於遙遠,她早就忘得乾乾淨淨。如今為了家族利益她不恨他已然勉強,何談前世那樣愛。
「我。」
他耐心等了會兒,見她這般支支吾吾,微感失望,「罷了,當我沒說。」
二人氣氛凝滯了會兒,有弦外之音未曾說清,但誰也不挑頭。
王姮姬垂了垂眼,順理成章揭過此事,轉而問:「朝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她是琅琊王氏名義上的家主,算政治人物,有權知曉朝野局勢。
郎靈寂一五一十說了,陛下要改元,要北伐,要立皇太弟……一項項舉措無不針對琅琊王氏,針對他。
他習染了官場風氣,拿捏著腔調:「因為娶你,我仿佛染上大麻煩了。」
王姮姬撇過頭去,這是官場推卸責任踢皮球的話術,她豈會上當。
說來,陛下針對郎靈寂是一方面,卻絕不會給郎靈寂帶來什麼切實的傷害,這一點她絲毫不懷疑,也不擔心。
因為郎靈寂根本就不是束手待斃的人。陛下的這些舉措看似藏著小心機,實則毫無意義的,根本傷不到他。
「你為什麼不反擊?」
如果他反擊,以他的心機智識,絕不可能處於現在這樣的困境中。
他目前的反擊只是駁回皇帝的兩條政令,還是站在皇帝的角度,對皇帝有好處的。被北伐黨群起而攻之的是他。
郎靈寂失聲一笑,似聽到什麼荒謬,「反擊?你在想什麼,他是陛下。」
王姮姬歪頭凝思,他無論如何不像一個忠君愛國的信徒,怎會在意儒家那些君君臣臣的教條。面對司馬淮的試探,他竟然史無前例地退讓了,這實在太不像他。
她咳了咳,道:「我們兩家現在既然是合作盟友關系,你該將心中圖謀對我坦誠相告。左右我這副病弱身子根本出不了大宅院的門,不會泄露機密的。」
郎靈寂道:「沒有秘密,沒有籌謀,這次真的沒有。」
平靜斯文的面頰不似刻意作偽,他真的是這樣恪守執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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