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
郎靈寂垂了垂睫飲茶,道:「是了。一旦發生變故,朝中士族的態度才能決定事情的走向。既然現在這些人大多數是牆頭草,首鼠兩端,說明時機未到,有些事還做不得,強行做也是要失敗的。」
裴鏽和桓思遠似懂非懂。
郎靈寂既能以一外姓之身掌管王氏行政大權,必然有些深藏不露的本領,說的話經過考量,自然會有道理。
但時機未到,時機總是未到,那個時機究竟何時才到呢?
裴鏽擔心王氏之事殃及河東裴氏,內心焦灼,已經不願再等下去了。
「就沒有捷徑反治皇權嗎?」
郎靈寂淡幽:「順其自然吧。」
裴鏽一急就要理論,被桓思遠拉住。桓思遠在耳畔道:「你且放心,大人嘴上說順其自然,實則大人是最不順其自然的人。」
桓思遠挑了挑眉,顯然比裴鏽更了解郎靈寂。
裴鏽只得悻悻住嘴。連郎靈寂都是這副臣服模樣,想來冒然反抗皇權危險極大,單憑一家之力絕難實現。
河東裴家與琅琊王氏是一家,裴氏會一直跟著王氏,其餘北方南渡來的士族諸如陳郡謝氏也是這副態度。
現在憂慮的無非是江南本土士族會與琅琊王氏不一條心,比如江南賀氏,顧氏等等。郎靈寂所說的時機,大抵是等這些家族覺醒吧。
皇權與士族的矛盾已相當尖銳了。
裴鏽定了定,強迫自己忘掉這些雜念,亦端起茶盞灌了口茶,儘量像郎靈寂一樣從容。
這時王姮姬忽然掀簾進來,捧著一串蘸雪白梅,婀娜的腰肢,撲進一陣誘人的梅香,恰似梅花之精靈。
裴鏽心神猛盪,茶水險些灑落。
王姮姬表妹?
當年他曾想帶王姮姬去河東裴氏,逃婚的馬車都準備好了,誰料中途王姮姬失蹤,害他白白等一夜又挨王戢一頓數落,終是沒摸到佳人半片衣角。
此時相見,恍如隔世。神思飄蕩,旖旎塞滿一顆心,臉色悄悄紅了。
王姮姬顯然也沒料到裴鏽在,愕然扇了兩下睫毛,捧著梅花定定看向裴鏽。
「裴家表兄?」
裴鏽宛若觸電一般,多年積攢的愛慕和酸澀一股腦湧上頭腦,嗓子嘶啞,舌頭凝結,千萬言語,就要說,「表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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