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簡直和他說不清道理,針尖大的事都能被他揪住無限上綱上線,「你別無理取鬧,我剛才配合你好好的。」
方才的恩愛是裝出來的,經過長年累月的錘鍊,他們之間早有默契,無需預先商量便能在看客面前飛快入戲,她自認為演得天衣無縫。
郎靈寂長目中挾著冰涼,朝她逼近,「就為了配合?看來你果真有心思。」
王姮姬受不了他的拷問,既然他這麼認為,她索性追出去送一送裴鏽,與之訴訴衷腸,再「有心思」一番,免得平白落下這罪名。
她拂袖轉身欲走卻稍晚些,被他反身牢牢按在牆上,束縛了雙腕交疊固定在頭頂,上下禁錮,失去動彈的能力。
「你做什麼?」
他指腹好整以暇地按在她唇珠上,似行刑之前的劊子手,「後悔麼?再問一次,剛才瞟了裴鏽沒有。」
王姮姬臉色潮暈,掙了片刻,恥於這羞赧的姿勢。最要命的是,他膝蓋微微頂開她裙裳下的倆腿,暗示某種意味。
她氣閉不可復忍,雪亮的眸子驟然抬起,恨恨道:「我方才與他狹路相逢,面對面相遇,能不瞟嗎?又不是瞎子。」
郎靈寂不以為然,慢悠悠地探究根底,「那是帶著什麼情感瞟的?」
王姮姬一懵,不可思議地道:「能有什麼感情,就普通地瞥。」
「裴家那邊臉紅了,王小姐您這邊亦是面色隱晦欲語還休,被綁架了似的。」
王姮姬一撇嘴,心想自己本來就被綁架了,她與裴鏽畢竟是青梅竹馬,當初若非他從中作梗,她早就跟著裴鏽去北方的外祖家了,豈會困在建康這牢籠之中。
「與他兩三年未見,敘舊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況且托他的福,她一句話都沒幾回跟裴鏽說。
郎靈寂沉然批道:「那你不冤。」
說罷掐著下巴懲罰地吻下去,吻意洶湧而殘暴,幾乎阻窒人的呼吸。
王姮姬唔了聲便沒法言語了,他素來是前所未有的執行力,連罰吻都是立即執行,咂得人遍體發麻,如酥絲滑。
救……命,瀕臨昏迷前她只有這一個念頭,兩行清淚生理性地流下來,本來屬於自己的身體強行被另一人介入。
良久,才熬得交換呼吸的間隙。
「你越喜歡誰越見不著誰,」他鬆開她,呵呵的冷笑聲不絕於耳,「眼皮子底下私通曲款當我是死的麼,下不為例。」
「你……」
王姮姬如遇大赦,彎腰大口喘著粗氣,這位權臣外寬內忌,表面風光霽月,實則心胸狹窄忌諱她與外男接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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