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靈寂拇指按在她唇上,示意她噤聲,讓司馬淮把話說完。
羅寢暗帷中,他將她圈在懷中,昭示著主權。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王姮姬很厭惡這種情形,幾人的關係仿佛得到了具體化——郎靈寂占有著她的婚約,卻只顧冰冷冷的利益,沒有感情;司馬淮等人對她有幾分感情,卻永遠拿不到那紙婚約,等不到她和離。
剎那間她又想起那個無辜慘死的少年既白——重生以來唯一用心對她的人,曾在岑道風的箭鏃下救過她的命。最終,卻因她而無緣無故被打死。
滔天的怒意一時間超越了情蠱的操縱,她意難平,掙扎著要脫身。
郎靈寂立即加重施在她身上的力道,熟練威脅道:「姮姮,你還有馮嬤嬤呢。」
她心善,最看重身邊那些下人。馮嬤嬤年老,跟了她一輩子。桃枝、桃乾等人更是對她忠心耿耿,形影不離。
這些人都是她的軟肋。
王姮姬果然氣咽,如兜頭被潑了一瓢水,反抗之意消散了。
郎靈寂吻了吻她額頭,目中寒光忽閃,對向窗外的那道影子司馬淮。
司馬淮渾然不覺,依舊續續道:「朕見你第一面就有種異樣的感覺,可惜你那時一心一意愛著文硯之。如果能重來,朕和硯之同樣是平凡人,你會選擇誰?」
良久的沉默。
司馬淮自嘲道:「好吧,朕知道你還會選擇硯之。朕不生氣,反而要祝福你們。你和文硯之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並肩而立的璧人,美好得令人羨慕。」
王姮姬身骨癱在被褥中,無力制勝。旁邊男人盛氣凌人,深深逼近於她,口吻冷靜客觀,也問她:
「我和文硯之,你心裡有誰?」
文硯之是死人,既白也是死人,都對琅琊王氏無半分裨益,有的倒插門,有的空手套白狼,背刺算計於她……可他們無法從她記憶中抹除,她還是時不時惦記著他們,感懷他們。
王姮姬眼淚悄無聲息流下來,浸沾在他的手背上。她被迫回答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喑啞著聲線,道:「……你!」
郎靈寂一凝,神色不明地鬆了口氣,以吻截去她的淚注,「是真的麼。」
不等她回答,他又恢復一貫強硬的口吻,「無所謂,左右你嫁給了我。」
王姮姬流露諷意,是啊,若非一紙婚契,她和他怎會糾纏。
他眼睫輕輕一顫,晃神了剎那,隨即心腸變得生硬起來,只以自己的規則行事。
外面的司馬淮已經說了很多很多話了,訴衷腸,話說得掏心掏肺,可惜王姮姬被淹沒在帷幔中完全聽不清了。
她仰著脖子很難熬,表現出生無可戀的模樣。郎靈寂刻意控制情蠱的強度,讓她服從。
這些日來郎靈寂食髓知味,很是沉迷於她,每每主動找她,食髓知味。不似她中情蠱,更似他中了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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