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淚眼看著,又是玄司慣有的理解思維。
陽光照不進岩洞的最深處,只能看見玄司的蛇尾不斷纏繞著書生的小腿,給書生借力,陰暗裡只能看見那露出來的腿微微動著,蛇尾遊動著撥開石子,帶著愉悅要將他拖入岩洞更深處。
「可等等,玄司!」書生一下攀上了玄司的肩,又忍不住急急叫道,「不能……不能這樣來的。」
玄司停住了。「妻,不願?」
「玄司……」
書生已有些哭出來了,沒有去和那豎瞳對視。大概在玄司的觀念里,與妻做這種事,讓彼此都舒服是很正常的,但他是學禮義廉恥長大的,讓他在陰暗的岩洞中和一隻蛇妖如此顛鸞倒鳳。
他不能。
他是人,怎麼可以……他赤身被玄司單手抱在懷中,低頭往下看去,只看一眼,他又急急閉上了眼。
玄司像是發現了他的不安,身子壓下,仔細地來聞了聞他。
「妻不怕。」
「妻不是怕。」書生閉上眼說,「……是妻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
玄司離開過一次就會離開過第二次,而他終究是人,在玄司離開後,是要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的,如果這個村子容不下他,那他就去別的村子,岩洞只是暫時的居所。
今天如果他和玄司歡好了,那以後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放縱,後悔在今日做下了令自己無法回頭的事情。
他被徹底打上蛇妻的印記,又怎麼能回到人群中再次正常地生活?
玄司像是不解地看著他,又低低湊近了,用額頭來碰他。「妻,嘗?」
他看了玄司一眼,飛快地移開視線。
「妻不想繼續嘗了。」
「妻,哭。」玄司又伸出舌來,舔去了他臉上的淚痕。「別哭。」
書生一顫,沒有說話。
他其實捨不得玄司。
等到之後玄司離開岩洞,就不會有人再管他是飢是飽,是冷是暖,也不會有人在乎是不是他正在哭了。
他或許會再找到新的私塾當先生,或許會擁有新的生活,但他,還能再遇到像玄司這樣的存在嗎?
他抬眼看向玄司,玄司正在看他,那雙眼還是那樣的詭異冷漠,於是他輕輕別過頭,不去看玄司的眼睛,忽然間就感覺身體一空,水漬漫了開去。
他悶哼一聲,就這樣躺在地上,好狼狽的樣子,他看著玄司退到離他稍遠的地方,蛇尾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玄司的蛇尾拍著地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蛇花還在蛇鱗外沒收回,似乎也帶著不滿,玄司也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低下頭,手動把它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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