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玄司給自己做米麵饅頭,是之前書生想都沒有想過的,不過自從他從市集裡換了一小袋米,再後來玄司帶雞鴨回來,就知道他吃飯是要用米麵饅頭配著雞鴨一起吃了。
即便玄司自己不喜歡吃這些,但是玄司也會因為他專程煮上一鍋粥,很將他細心照顧,而不會覺得他每天換著三餐口味是費事,他知曉玄司的心意,也領受這份情。
書生知道按時間來算,這幾日正好又該是玄司自我解決的日子,他拿出快翻爛了的詩經來繼續翻看,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其實他既然已經知道玄司不會離開他,那有些事他也不必再抗拒下去。
「嘶。」玄司的蛇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纏了上來,輕輕地頂了頂他。
「玄司!」他低呼出聲,拍掉蛇尾,扭頭看去玄司卻沒半分被發現的心虛感,反而那雙豎瞳還直直盯著他,書生猶豫了會兒,乾脆完全打開了書卷,叫玄司過來。
「妻,」玄司扔掉手裡的米,遊走了過來,「有何貴幹,妻。」
「有何貴幹不是這麼用的。」
「嗯?」玄司緩緩歪了歪頭,指尖挑起他鬢邊的碎發,玄司的手摸上他臉頰,又湊近來,金黃色的豎瞳直勾勾毫不掩飾地盯著他。「那,要如何言?」
「……」
玄司又歪了歪頭,目光看去他擺在巨石上的書卷,過了會兒猛然伸手把書卷拍開了,就要把他抬抱著壓上巨石。
他連忙擋住玄司湊近的臉,移開目光。
「玄司!」書生急忙叫停道,「我是要你給我取個名字!」
玄司的手一頓,過了會兒,才略有些遺憾地鬆開了他,書生幾乎一瞬間就明白剛才玄司理解的意思,隨即有些羞赧地別過了頭,這條淫蛇,有時候倒也沒有罵錯,尤其是在這種季節里,幾乎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玄司誤解成是那種想法。
「我是想說,地上的書卷……你在這裡頭,挑兩個字作為我的字吧。」書生說,「我父母去世得早,我只有賤名,還沒有字。」
「名、字。」玄司緩緩念出,有些一愣。
「嗯,就像你的玄司一樣,是你對我的稱呼。」
「妻。」玄司幾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妻不是,」書生解釋說,「每個人都有妻,但每個妻的名字都不一樣,就像張三的妻叫李四,王五的妻叫趙六,玄司的妻……也應該有自己的名字。」
「妻,想要有自己的名字?」
書生點了點頭。
他以前對於這一直是無所謂的,村中人叫他夫子,長輩呼他賤名,他覺得自己並不一定非得要個完全的名字來給人稱呼,但是和玄司在一起之後,書生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單單只是書生或是夫子這個身份,而應該有更多的,屬於自己的東西和生活。
他覺得就像玄司被他叫做玄司一樣,他也應該有自己的名字。
玄司明白過來了,手指撿起地上的書卷,那雙豎瞳看向書生。「給妻,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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