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自己拉入空間輪迴，甚至不惜用魅神的特效藥在自己身上，與自己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溫山想不出來究竟是為何。

溫山提出疑問：「難道是漫長的輪迴，無盡的死亡讓你有了些許的無趣，需要找個人來玩玩？可是，你每次都會遇上新的光明神，你每次都會在無盡中掙扎，似乎這一切都毫無意義。我只是陷入這場輪迴的第四次，就已經感受到了無趣，而你究竟困在輪迴里有多久了呢？」

「只要你成功打破了這次的輪迴，我就會告訴你。」身後聲音的笑意消失了。

溫山轉過身，希爾就這麼身著黑袍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眼中沒有了熟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靜默的眼神。

看上去，竟是跨越了幾千年的無盡輪迴。

身體適時泛起了熱意，皮膚饑渴症開始暗暗暗運轉，渴求對方的接觸。溫山忽然開口道：「之前的光明神，他們皮膚饑渴症起作用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希爾難得沒有開玩笑或勝券在握的語氣，甚至還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有在地上跪著求饒的，有自願成為我的奴僕的，還有人直接接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直接自殺了的。」

「那你又對他們做了什麼呢？」溫山說。

「自然是全部殺死了。」希爾的聲音淡淡，仿佛只是說了一件最尋常的事情，「無論他們究竟是從何而來，既然成為了神明，那就要承擔起神明的代價。無論是痛苦還是恩賜，就必須承擔。」

「原光明神呢？」

「他？你了解他幹什麼？」希爾站近了一步，他從上而下盯住溫山，審視了些許時間道：「你的神力恢復了不少，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兩片心臟碎片。可是你知道嗎？這會加重你的意識迷亂，讓你最後腦袋裡只會有我，身體也只會渴求我。」

溫山挑眉看向他，「希爾，作為神明，你自然比我更知道實力的重要性。」

「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段話，有夢想有能力是一流，有能力沒夢想是二流，沒能力沒夢想是三流，沒能力有夢想是四流。將夢想轉換成目標，這段話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只有目標，但沒有實力，只會成為四流的神明。」

「哪怕是意識迷亂，最後成為敗者，但我也把握住了出現的機會，用這神力進行反抗過。」

他上前一步，就這麼盯著希爾。在對方灼灼的注視下，溫山拉住了希爾的手。皮膚饑渴症在此刻緩解了，冰冷的皮膚和熾熱的肌膚像觸碰在一起，像是冰塊與火焰在一起交織。

「有沒有人，這樣緩解自己的皮膚饑渴症？」溫山抬抬眉，開口。

希爾也這麼盯了下來，他忽然笑道，「沒有。」

所有的殺意在此刻都化成了莫名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開始亂撞。明明自己曾經撫摸過面前這神明的身體，甚至最隱秘的地方都曾觸碰過，但卻從未有過如此的感受。

他想，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神明，都不過是四流的神明。

只有自己面前這個神明。

是一流的神明。

有目標有能力，有犧牲自己，利用敵人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