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按照之前的記憶，自己現在肯定是死了四次。溫山皺眉。

第一次的祭品死亡、第二次的火海死亡、第三次的自殺死亡以及第四次的神力耗盡，這必定是四次的死亡。

【系統，為什麼他說是三次？】

系統也得不出答案，按照之前的記憶，怎麼算下來都是四次死亡，怎麼會變成三次呢？

希爾沒有繼續解釋，他耐心走近一步。黑霧下他身上的傷口看上去血淋淋的，像是剛從血海深處撈出來般。

血液的嘀嗒聲下，他眼中興致勃勃，「那次的死亡，需要你自己去鑄就。」

「你如果不敢或者不能實施成功，那你的輪迴就將會崩潰，你將永久困在這混亂的意識中。。」

「你會永久的迷失。」

溫山目光冷冷，看了回去。

「這才是輪迴。你會不自覺，無意識被推搡著，去做你本來不想做的事情。」希爾繼續道，最後一句竟是帶著笑意。

「這就是命運，你會成為主動銜住蛇尾的蛇。」

銜尾蛇，一頭在自我吞食狀態的宇宙始祖生物，它是不死身，並擁有完美的生物結構。

它無眼無耳無器官，擁有無上智慧和能力，卻永遠按照既定的道路爬行，被困在自己等我局限中。

可以說是永恆，可以說是無限，也可以說是混沌。

希爾走到了他的面前，血腥味撲面而來。冰冷的氣息下，是他略帶痴迷的動作。

他伸出手指，想要觸碰溫山。但溫山快速向後躲了過去。

光是對方的氣息，現在就已經讓溫山的意識出現些許的迷亂。

他必須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

溫山忽然冷笑，「你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那你接下來怎麼辦呢？」

希爾摸空的手停在了空中，他目光沉沉看向溫山，「是啊，我該怎麼辦呢？」

「那我就只能將真正的自己，來到你的意識世界了。」

「既然你已經回復了充足的神力，那我自然肯定要換個與你能夠相匹配的身份，站在你的身邊。」

希爾的視線從上掃到了下，最後輕眯蛇瞳開口，「到時候，你會來求我的。」

「求我觸碰你，求我愛你。」

溫山心中輕笑一聲，眼神艷麗，帶著嘲諷，「希爾，我建議你好好修修這殘缺的身子。別到時候我真的來求你的時候，你卻身體不行了。」

希爾沒有回答，只是沉沉看了溫山最後一眼。

黑霧開始消散，周圍的事務逐漸消失。溫山再次回到了先前的世界，不見希爾的身影。

求你？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