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欲開始得到滿足，希爾升騰的黑霧，也靜悄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是無盡的黑夜，很容易將很多東西都埋葬起來。

似乎有人在說，「結束了，滾……」

「心頭血的症狀還沒解除，還滾不了。」

遠行的人很容易被思念的人拉回。

「我已經解了！你別得寸進尺！」一聲驚呼，將剩下的話全部都抵了回去。

「我的還沒解……」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一聲輕笑，「畢竟是老師您，親自餵給我的血。」

「學生愚鈍，抵抗能力差，自然是還深受其影響。不過既然老師做了這件事，就要承受這樣的後果，不是嗎？」

「希爾，你明明比我更先回復自我意識……」聲音支零破碎，溫山咬牙。

「溫老師，我作為學生，怎麼會比老師更厲害呢？我肯定還沒有恢復自我意識。」邪神緩緩道。

又再是一輪的攻占城池，黑暗悄無聲息將所有的東西都吞噬了進去。

在意識迷亂的荒海中，溫山混沌意識中，感受到了空間正在破碎。

這空間正在消散，他快速捕捉到這個信息。

溫山背對希爾坐著，希爾同樣也坐著，他的腦袋放在溫山的肩膀處。

濕潤又熱意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子間。若有人看到這兩位神明，就會驚奇發現聖潔的白髮神明此刻的狼狽。

像是在標識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希爾，空間……」溫山一直處在極端的刺激下，他調動自己剩下不多的意識，「空間要崩塌了……」

脖子處傳來微微疼痛，被狗咬了一口。

「這樣，都還有精力想其他事情？」希爾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下這天空。

水墨的天空現在已然出現了裂縫。媚神心頭血已經得到了解決，讓這裡的空間也開始消散。

「這不是你要想的事情，上課要專心。」

「要死，別拉著我一起死。」溫山此話一落，希爾的眼睛冷了下來。

抓住溫山手臂的手更往後拉了幾分，腹部的小黑痣居然出現了殘影。

「你不願意和我一起死？」希爾冷冷。

希爾，又開始發瘋了！溫山的下唇都快被咬破了。熟悉的極端刺激，舒服到讓人開始有些生厭。

希爾倒顯得非常迎刃有餘，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天空的裂縫已經大得難以掩蓋，這個世界在下一秒似乎就要灰飛煙滅了。

嗯，確實該停下了。

不然也許，有人要壞了。

他將溫山的臉扭了過來。水藍色的瞳孔有些渙散，眼尾泛紅，生理淚水流淌導致的淚痕，讓人忍不住心生暴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