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希爾，被睡的人是我，你已經占盡便宜了！」溫山總算是憋不住了，他忍無可忍開口「我都不計較這件事情了，這還不夠嗎？」

「你不計較，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你也很快樂。而且，你知道我想要聽什麼。」這下輪到希爾的怒火慢慢消散了。他暗示意味極其深厚，色氣摩擦溫山紅潤的唇瓣。

「最開始的那個反問，給我個回答。」

最初的反問？

唇瓣被用力擦拭，甚至黑霧還想要轉進自己的唇齒。溫山神經被逗弄，他終究還是屈服了，「希爾，我也愛你。」

希爾這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檢測到安全空間用語，宿主要進入嗎？】系統又冒了出來，緊接著他高興開口，【宿主，殺意值降下來了！又變成75了！】

【不用進入安全空間。】溫山拒絕了。

他硬生生被希爾逼著，說出了這句話。

和之前自己欺騙著說出這個字相比，被逼迫下說出，讓溫山莫名有種靈魂被逗弄的羞恥感。

希爾總算是聽到了這句話，怒火終於全部都消散了。他深吸了一口溫山的氣息，略帶滿足的欲望，聲音沙啞，「嗯。」

「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就稍微原諒你一下。」

聽起來，真的很像是情侶在打情罵俏。溫山這下真的陷入了沉默。

自從輪迴出來後，現在的希爾似乎更樂意用這種倒逼的方式，來讓自己口頭的屈服。

沒有之前那麼的血腥殘暴，但內在骨子裡的壓迫，卻依舊還是如此展現。

「好了希爾，別扯這麼多了，你想借我做什麼事情？」過家家遊戲結束，溫山扯回正題，一語擊中要害。

希爾再次出現在這裡，給自己看監獄的人體實驗，絕對不會是簡單意義上的嫉妒心發作了。

肯定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如此多的輪迴，他們都在做這件事情，你為什麼沒有進行干預呢？」溫山道，「反而，你甚至還在鼓勵他們繼續做這件事情。

希爾還在依存，他懶洋洋開口，「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壞處嗎？痛苦的人在極端的無望下，他們會開始求助自己能力之外的事物，比如神明。」

「而我恰好就能夠承擔起他們的渴求，畢竟我有求必應，只要給出符合天平兩段的事物，我都會答應。」

溫山看向監控，季依白正在裡面沉默祈禱著神明。這麼多來，她都沒有信仰神明，而現在，她的確開始無比渴求能有神明來拯救自己昏睡的愛人。

但不會是這個原因。

溫山挑眉，「這不是唯一的理由，你話沒有說全。」

以這個手段來增加信徒，未免太顯得低劣。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種方式效率太低下了。

要殺害多少個人，才會真的出現個真誠渴求神明的人呢？而且比起這種方式，還不如用簡單的信仰傳播，這樣還來得更加方便簡潔，傳播力度還更大幾分。

「希爾，我不傻。」溫山強調，「這和你的輪迴，究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