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此人眼睛突然充血猩紅,從地上掙扎爬起,一雙手張牙舞爪欲抓明懷鏡衣襟,同時聲嘶力竭喊道:「你父母!該死!該死!」
此話一出,明懷鏡笑意褪盡,起身迅速後撤一步,面色冷若寒霜,一字一句淡淡道:「看來你暫時不願說實話,那便先如此。」
說罷明懷鏡便不願再看此人,兩手一背,輕嘆一聲:「謝安,穿心。」
話音剛落,謝安筆飛速顯形,平日柔可書墨的筆尖此刻如刀鋒般淬著寒光,一眨眼便繞過地上暴起之人的身後,分為兩筆,金光凌空撕破濃重的夜色,朝此人雙肩狠狠刺了下去!
只聞破空之聲,卻並無穿肉之音。
速度之快,地上這人還未反應過來,便重重倒地,雙眼瞪大,痛得說不出話來。
雷通嚇得兩肩一緊,仿佛被刺穿雙胛骨的是自己,不由伸手摸了摸,燈七見此景,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突然覺得那一巴掌挨得真是好——至少比這樣好多了。
眾人皆不說話,明懷鏡這才驚覺方才有些太嚴肅,連忙出聲緩和:「哈哈哈,方才他兩肩已被刺穿,應是動彈不得,待會還要煩請雷通公子把他帶去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呆著,等到眼前這事處理完,再細細問來也不遲。」
雷通渾身一激,連忙點頭答應,架起人就要走,卻被雷定淵一把按住:「等等,有些不對。」
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太安靜了?
李向趣連忙上前一步探查鼻息,須臾搖搖頭:「沒氣了,死了。」
明懷鏡大駭,奇怪道:「我方才出手有這麼重嗎?」
雷定淵上前一捏此人嘴巴,爾後用手帕來回擦手,便道:「不是你,他肺腑中有毒藥,早就準備要死,方才毒發便立刻斷了氣。」
那便更加奇怪,也不知此人來這裡是為何,雷通撓撓頭,覺得有些拐不過彎來:「那這人是來幹嘛的?偷聽總得是要傳話吧,人都死了上哪傳話去?他難不成就是為了來說那些混帳話的?」
明懷鏡搖搖頭,不語。
此時,卻聽得一聲顫顫巍巍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卻是許久未出聲的燈七,只見燈七眼睛瞪若銅鈴,面若死灰,一手僵硬寸寸抬起指向長桌宴,崩潰道:「它、它,它它它......它們,在看,在看——!」
雷通見此狀,心中暗爽,大聲嘲諷:「怎麼,你一個地府的還怕鬼?我看——唔?!」
雷通聲音猛然停住,低頭一看,一隻手如鐵鉗般死死將自己嘴巴捂住,爾後便聽見明懷鏡低聲嚴肅道:「別出聲。」
抬眼,四周不知何處鈴聲陣陣,只見長桌宴上屍體人頭,皆改變動作,轉向眾人,笑容滿面,眼神怨毒,殺意重重。
那鈴聲如同催命符,忽遠忽近,從四面八方湧來,明懷鏡只覺得腦中如同漿糊一般不清明,正要凝神用眼睛破障,卻猛然想起自己的眼睛已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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