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拍著，抬眼看向一直看著他們的喬妄舟，和他對視之後，林殊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見喬妄舟搖了搖頭。

他將手機拿到林殊面前，給他看了他和方桔的聊天記錄。

林殊能想到的問題，喬妄舟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已經讓方桔找人去調查宸宸了。

林殊看完之後便沒再說什麼了，三個人沉默著，直到林殊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重了些。

宸宸趴在他肩膀上哭睡著了。

林殊抱著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盤腿蹲了太久，腿有些麻，隨後帶著他上樓了。

喬妄舟跟著也上了樓，林殊將宸宸放在床上後，想將自己的衣服從他手裡抽出來，但是剛抽出來一點，宸宸就皺起了眉頭，睡得很不安穩，像是沒有安全感一般。

試了幾次無果之後，林殊只好將那個外套給脫了，隨後給他蓋好了被子，調了下房間裡的空調溫度，退了出來。

輕手輕腳的關門後，林殊倚在門板上，蹙起了眉。

「宸宸有點不太對勁。」林殊一邊說一邊回想著這幾天的相處，「他太乖了，乖得過分，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那種乖。」

喬妄舟點了點頭：「他想著別人不想著自己。」

「對，其他小朋友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是想讓自己有，那孩子是即使自己很想要，但是如果別人也想要，或者別人有點為難，他都會放棄。」林殊越說越覺得怪異，「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會有這麼懂事嗎？」

喬妄舟抬手揉了揉他蹙起的眉心，說：「問題可能出在福利院，已經去查了，現在再怎麼猜測也是無用功。」

林殊嘆了口氣，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你說的對，但是我沒辦法不去想，他還那么小，他得是經歷什麼才能變得這麼懂事？」

喬妄舟看著他，他知道這人又開始鑽牛角尖了，他總是這樣，容易心軟。

他將自己的手從林殊手裡掙脫，撩起了一縷垂下來的頭髮，在手上繞了幾圈，近乎於嘆息的說：「你對所有人都心軟，能不能也對我心軟一次？」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即使這麼近的距離，林殊也只聽了個含糊，他疑惑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心軟不心軟的？」

喬妄舟收回手，若無其事的說：「沒事，說你心軟，是天使。」

「……」林殊毫不客氣的反問，「你還敢再扯一點嗎？這話你自己信嗎？」

喬妄舟一臉認真：「我信。」

「……行，算你狠。」

他甘拜下風。

不過被喬妄舟打了個岔之後，林殊的心情好了一點，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你房間在隔壁，浴室什麼的是有的，櫥櫃裡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什麼的。」

喬妄舟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有新的衣服嗎？」

林殊打哈欠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沒有帶衣服？！」

喬妄舟一臉無辜：「我忘了，下午處理完事情之後就帶著菜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