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妄舟輕輕磨了磨牙。

見林殊朝著自己走來，他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

喬妄舟垂眸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笑是人，沒有說話。他不說自然有人說。

林殊笑吟吟的抬手戳了戳喬妄舟的臉頰，道：「怎麼垮著一張臉？看著怪可憐的。」

喬妄舟抓住了那隻胡作非為的手，意味不明的說：「你剛才在和他聊什麼？笑得挺開心。」

林殊試著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沒有成功後便不再堅持，就著這個姿勢回望著喬妄舟，挑了挑眉：「怎麼？你吃醋啊？」

「嗯，我吃醋。」喬妄舟大方承認，他在這一點上從不扭捏，「所以，剛才怎麼對他笑的，現在對我重新笑一次。」

林殊微抿著唇，眼角笑意更深，他就那麼看著喬妄舟，不說話，也沒有如他所願。

兩人對峙著，就在喬妄舟以為他不願意，不打算為難他，準備開局將這件事揭過去的時候。

林殊笑了。

很突然，很猝不及防，那是一個比剛才還要明艷的笑容，比喬妄舟觀測到的任何一個星系，星雲，還要漂亮。

那是獨屬於喬妄舟的笑容。

林殊其實一開始並不打算笑的。比較他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的笑太傻氣了一點，他不想當傻子，而且喬妄舟那句話里的命令意味太過明顯，他不喜歡。

可是在看見喬妄舟的臉上閃過一絲類似於失望的情緒都不適合，他還是心軟了。

好吧，傻就傻吧，命令就命令吧，他妥協了，他不想讓喬妄舟失望。

「僅此一次吧。」林殊心想，「就當我善心大發。」

喬妄舟並不知道林殊心裡在想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願望，或者說，占有欲，得到了滿足。

他很高興，於是他笑出了聲，微微用力，林殊順著手腕的力道被他拉進了懷裡抱住。

他將林殊抱得很緊，像是在抱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溫柔且不容推開。

林殊被他抱得一臉茫然，感受到喬妄舟抱住他的力道越來越大之後，他回過神來，輕輕推了推喬妄舟。

「你幹什麼？還有人在呢。」林殊小聲道。

喬妄舟完全不在乎：「讓他們看。」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不想管有沒有人在，不想在意別人怎麼看，不想在乎會不會有人將他們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