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這種能夠製造出如同觀看恐怖電影一般刺激感受的小說，有時候也很有趣，可以為平淡的日子增添幾分情趣。

然而，正當段潯沉浸在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之中時，宋鳴舟卻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我不想看。」

「……好吧。」

那問什麼？

緊接著，宋鳴舟又補充說道：「但我很好奇它到底講述的什麼故事，是不是特別嚇人？哥哥你給我講講吧，我不想自己看。」

說話間，宋鳴舟還往他懷裡拱了拱。

「……」

【如果他能記得書里的內容，那就說明真的好轉了！】

【治療了這麼久，應該有效果吧？希望有效果，一定要有效果啊。】

【段潯，你現在能不能記住文字？能不能記住？】

宋鳴舟的心裡很是擔心焦急，不過他靠在段潯的懷裡，沒有抬起頭，段潯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很平常。

小東西。

又在試探他了。

既然兔崽子想要試探自己，那也不能讓他太失望了。

段潯撫摸著他的頭髮，盡力回想自己看到的故事，他失去的好像是對文字的記憶力。

「哥哥？」

宋鳴舟小聲叫他，或許是一直沒聽到他的回答，有點擔心了，趕緊道：「如果哥哥不想講的話，那……」

「不。」

段潯握住他的手：「我給你講。」

他沒有全忘，能記得一點，甚至，還能記住一句台詞：飛蛾撲火，不死不滅。

宋鳴舟安靜地窩在段潯的懷裡，聽著他一句一句地講著書中的故事。

其實，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他自己編的，無從得知。

但只要他講出來了，那就是真的。

時鐘慢慢轉了個圈，宋鳴舟打了個哈欠，段潯立馬停止了話頭：「困了？」

宋鳴舟揉了揉眼睛：「嗯，有點。」

「那我們回房去睡覺吧。」

「哥哥……」宋鳴舟揪住了段潯的衣服，攔住他要抱自己起身的動作。

段潯狐疑地看他的眼睛，很亮，裡面有細碎的星光，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藏著濃烈情意。

宋鳴舟動了下唇，揪住他衣服的手下意識地慢慢縮緊，脖子和耳後根都染起粉色，但嘴邊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口。

段潯：？

【這時候突然說我想要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哥哥會不會覺得我滿腦子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