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他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保持好，繼續。

很久，宋鳴舟似乎醒了會兒，但他懶得睜眼，閉著眼往下咽。

好渴，想喝水。

那就多喝點吧。

段潯真好，半夜還給他餵水，還，還很貼心。

就是……不太好喝。

算了。

宋鳴舟迷迷糊糊地想著，又睡了過去。

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枕頭上，打濕了一片。

段潯躺到一邊，看著宋鳴舟的臉，笑了。

真可愛。

喝……都很可愛。

他休息了會兒，才起身去洗澡，把床單和枕頭丟扯下來，換了一套新的。

「要不要幫舟舟洗漱一下呢？」

段潯盯著宋鳴舟的唇看了好一會兒，在『不想讓他這麼快洗、和還是清理一下吧』這兩種矛盾的心理中來回爭鬥，最後還是選了後者。

不過他剛想把人抱起來，宋鳴舟就翻了個身不肯起，也不願意再張嘴了。

「……」

算了。

「這可是你自己不肯漱口的，別怪我。」

段潯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段潯真正躺下的時候，天邊已經泛白。

兩人一覺睡到了下午。

宋鳴舟醒得早一些。

他咂咂嘴，感覺嘴裡好像有點不太對，昨晚模糊的記憶慢慢湧上心頭。

「？？？！！！」

宋鳴舟驚愕地轉頭，看著在旁邊睡得很安穩的男人，摸了摸嘴，還有點不相信地感受了下。

不是做夢。

是真的。

他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撐起一隻手側躺著看段潯的睡顏。

窗簾沒有拉得很嚴實，從縫隙里透出的光可以看出現在的時間絕對不早了。

宋鳴舟也懶得去看到底幾點。

他今天下午也沒什麼戲份，要到晚上才拍，大不了下午不去片場了。

這麼想著，宋鳴舟就專心致志地看段潯，這一看就看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他的手肘子都麻了。

【這麼能睡？幾點了還不醒，我都醒了。】

【是不是昨晚搞太狠了？】

【誒，記憶有點不是很清晰的，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那啥的？多久呢？嘴唇都腫了，禽獸啊禽獸，太禽獸了。】

【下次要不要把他灌醉，我也這樣？？】

【算了還是不了，萬一被發現了呢。】

【怎麼還不醒？段狗快起來快起來，別睡了別睡了，起來吃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