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馴雙腿打著顫,支在琴凳上,用帕子細緻地擦去鋼琴上的指紋與水痕。
他只穿了件霍霆霄的黑色毛衣,領口對他而言有點大,手臂一歪,就能露出半個發紅的肩膀。
霍霆霄頂著濕發把藥箱拿到沙發邊,看了一會兒林馴潮紅未退的長腿和後頸,才說:「過來擦藥。」
林馴「嗯」了一聲,直接過去坐在了霍霆霄的腿上。
霍霆霄把他的領口往下拽了拽,用棉簽沾了雙氧水,擦了幾下林馴肩上的槍傷,重新貼好繃帶後,換林馴來給霍霆霄包紮。
看見霍霆霄臂側的傷口,林馴後悔道:「還是不該做的。」
他頭髮長得快,已經長得可以用手抓住一截兒,霍霆霄揉亂他的發頂,笑道:「你怎麼變來變去的。」
「沒想到會扯到傷口,」林馴低頭對著他的傷口吹了幾下,「疼不疼?」
霍霆霄故意說:「挺疼的。」
林馴說:「那我,輕一點。」
小心翼翼消完毒,敷好藥,做完重新包紮,林馴下定決心般看向霍霆霄:「我們最近,不要,做了。養好傷,再說。」
他幾乎是咬著牙,幾個詞組幾個詞組地說完這句話。
可見能做出這個決定,對他而言有多艱難。
霍霆霄覺得好笑,他向後一靠,手自然搭放在林馴紅印未消的大腿上,慢悠悠地說:「要痊癒的話,應該需要兩三個月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小狗忍得住?」
林馴堅定道:「可以的。」
霍霆霄一挑眉,說:「那打個賭吧。」
林馴好奇:「賭什麼?」
「誰先忍不住,誰就輸,」霍霆霄一邊說,一邊把手往林馴毛衣下鑽,「輸了的人,要無條件答應另一個人的要求。」
這對林馴來說,根本不算懲罰。
他伸出手,作勢要和霍霆霄擊掌:「一言為定。」
霍霆霄勾起嘴角,手從毛衣領口伸出來,輕輕颳了下林馴的掌心:「一言為定。」
林馴的決心差點被這輕輕的一下撩破功。
於是當晚他就抱著枕頭出走,到了隔壁房間自己睡,無論霍霆霄怎麼在門外哄騙,他都不給開,看架勢大有要分床一百天的意思。
霍霆霄對林馴高漲的好勝欲感到意外。
沒過幾天,段暘興致沖沖地找上門,要林馴收拾衣服出去玩。
林馴一臉莫名其妙:「去哪?」
「廟裡啊,」段暘從來不拿遊玩和食物開玩笑,「我專門問了好幾個朋友,他們都說盧茨山的廟香火很盛,許願也靈,所以我們去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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