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還沒有見過小孩的她,她就已經是大人了。
說句非常不合適的:他們要怎麼阻止她長大?
時星表現得越強大,他們就愈加羞愧。
林月煥從手提包里拿出紙巾,擦乾淨了臉上的眼淚,她溫柔的杏眼帶著幾分期盼的神色注視著時星。
「以後……這些你都不用管了。你平時喜歡什麼,有什麼愛好?我們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不必再用任何方式武裝自己,因為我和你爸爸會盡我們所能保護你。你只需要享受生命里所有的美好,那些事情,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了。」
她和時望飛詢問的目光里都染上了緊張。
時星覺得他們應該是誤解了什麼,但——似乎從徐慧蘭的表情來看,她也贊同他們的想法,這就很奇怪了。
徐慧蘭可是第一個察覺出來時星有什麼地方很特殊的人,她對時星的信任和依賴,有時候已經超過了母親對女兒,她還以為,她也同樣對自己的強大感到自豪呢。
但她為什麼也要對時望飛和林月煥的話頻頻點頭呢?
她無法理解他們,在她的星球,一個生命從誕生起,強大就是它活著的終極目標,其他全部都要靠邊站。
但人類的父母,面對強大的孩子,卻能夠傷心成這樣。
真的是很奇怪的種族。
「各位,大家都互相愛著對方,就不要用責怪的語氣說這些關心的話了。」見大家情緒都穩定得差不多了,秘書才走上來試圖打圓場。
他之前被安國棟誤導,在徐慧蘭那裡表現得很沒有風度,早就後悔不已,正想找機會「戴罪立功」。
「要我說,這位安先生還在等著呢。」
在秘書的提醒下,大家仿佛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倒在地上,看足了他們家的好戲。
時望飛頓時把剛才壓抑的負面情緒全部傾瀉到了安國棟的身上:「安先生,當年的兩個罪犯,你父親已經死了,你母親似乎還活著,還認真地照顧著你們家的命根子是吧?」
安國棟恨不得他們早把自己給忘掉了,結結巴巴地吭哧幾聲,在地上挪動著想要離他們遠點。
時星還想給他一腳,時望飛已經搶先一步上前。
「你該慶幸現在是法治社會,而我時望飛還沒無法無天到觸犯法律的程度。」他目光如刃,「否則,你現在就該哭喊著逃命了。」
大熱天的,安國棟打了個寒戰。
他用餘光瞄著度假村的出口,只想立刻奪路而逃,可手腳軟得像泥巴似的,根本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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