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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已算是高齡產婦,連裴老爺子都在勸說讓她打掉,可裴夫人還是執意要生下裴松鶴。

那些年靠藥物勉強維持的身體,已經耗空了她的底,生裴松鶴的時候又遭遇難產,永遠留在了產房之中,年僅三十六歲。

裴老爺子在妻子死後才恍然大悟,覺得自己虧欠她良多,開始追悔莫及。

中年喪偶,就如同失伴而飛的鴛鴦,什麼如花美眷都敵不過故劍情深。

他把對妻子的愧疚和思念,全部寄托在連親媽面都沒見過的裴松鶴身上,對他可以說是溺愛到了極致。

連裴松鶴上學都要親自接送,像個最尋常的父親,手把手教他寫字、下棋、騎馬等,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有個被當成繼承人養育的二兒子。

終於,裴老爺子病逝,而裴南屏卻繼承了裴家,包括裴氏集團在內的全部資產。

這件事至今都成為內不可言傳的秘辛。

畢竟,按照裴老爺子對裴松鶴的喜愛,他應該會把所有遺產全部留給這個小兒子才對。

可裴老爺子離世時,集團律師公布的遺產中,竟然沒有給裴松鶴留下一分錢。

裴松鶴無處可去,就這樣離開了裴家,成為了當時京城中追債團伙的一員,在腥風血雨中討生活。

從受盡寵溺的富貴少爺,淪落為刀口舔血的玉面修羅。

那年,裴松鶴剛滿十七歲。

圈裡人人都畏懼裴松鶴,反而瞧不上裴延澈。

只因裴延澈的地位和金錢是生來就有的,甚至搞不好,很有可能是他爸從裴松鶴那裡奪來的。

而裴松鶴手上的每一筆錢,都是他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直到他現在重新躋於京圈權貴,也沒人敢提起他那些不堪的過往。

陳墨眸中折過一道暗光,輕描淡寫的開了腔,「你應該看到過裴松鶴背上那條刀疤吧?裴南屏乾的。」

沈知懿倏然抬眸,神色里儘是驚愕。

她曾在歡愛時摸到他靠近肩胛骨的位置,有一條三寸長的刀疤。

起初她覺得這條疤毀了他如希臘雕塑般完美的背脊,現在想來,只余隱隱心疼。

「當年裴老爺子剛過世,裴南屏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沒什麼關愛之心。表面兄友弟恭的說著裴家永遠都是他的港灣,背地裡卻對裴松鶴暗下殺手。」陳墨不動聲色道。

「有好幾次,裴松鶴都是在生死邊緣撿回了一條命。」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裴南屏還敢這麼亂來?」姜梨驚異不已。

「姜大小姐祖上是從醫的吧?跟我們這些商場中的人不太一樣,有些東西只要不鬧上檯面,私底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誰又敢管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不想升官發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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