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鞦韆是當初她大病未愈時裝進來的,他們在那架鞦韆上親吻過,擁抱過……
現在卻仿佛從未出現過。
看來不僅是她主動把他的痕跡抹去,他也迫不及待要讓她消失。
委屈和痛苦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她拼命扼制著即將翻湧的情緒。
顫抖著掙開他的手,一言不發的拉開臥室門,想要逃走。
卻被一隻大手從後方用力關上,木門發出『嘭』的巨響,迴蕩在整個樓梯間。
第059章 你除了不要我,別的都要是不是
裴松鶴將她禁錮在門板上,臂彎堅硬如鐵,不容撼動。
「我說過,你留下來,就意味著要任我處置,你沒有反悔的餘地!」他愈發低啞的聲線里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惡劣音質。
沈知懿抬眸,烏黑純粹的雙眼寫滿了偏執的愛意與慍怒,揚起下巴直視著他,質問道,「裴松鶴,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
他怔住,一時無法開口。
這樣的情緒,他從沒見她對自己展露過。
自從來到清音別苑後,她就像一隻寵物貓,為了討主人歡心會乖乖藏起利爪。
是他忽略了這件事,忘記她的爪子始終未曾剪去。
沈知懿等不來他的回答,唇角牽起一抹苦笑,兀自下了定論,「我不是你的情人嗎?」
裴松鶴啟唇,還沒出聲,她就自暴自棄地搖搖頭,音調里含著濃重的委屈。
「情人就情人吧,我早已經接受了……可哪有金主把送出去的東西全收回來的道理!你除了不要我,別的都要是不是?」
「那好啊,錢還給你,車還給你,鋪子我搬走就是了,明天就搬!」
裴松鶴幾欲被她逗笑,卻又看清了她眼眶中刻意壓制的淚水。
她毫無意識地繼續呢喃,「別的都還給你,你把我的鞦韆還給我行不行?」
任憑裴松鶴再冷心冷情,此時也不由觸動,低頭以吻封緘。
這是今夜他第二次吻她,比起來上一次,可以算得上是極盡溫柔。
「沒扔。」裴松鶴在她吻到氣喘時鬆開了她,淡聲道。
沈知懿睜開眼睛,長睫沾染了淚水而變得濕潤,眼前那人輪廓不甚明晰,她茫然問道,「你說什麼?」
「剛好在你搬走的那天,李管家過來告訴我,那架鞦韆的吊環有些鬆動,想趁著你不在換一批新的配件,就先把它拆下來了。」
「現在還在別墅後院放著,你不信可以自己下去看。」
裴松鶴不疾不徐的解釋,粗糙乾爽的指腹擦去她眼睫上的淚水,用著嫌棄的口吻說道,「一個鞦韆而已,哭成這樣,你三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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