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她跟在裴松鶴身後下樓,打車回了洋館。
翡翠洋館從外面看起來一切如常,上方的監視器在白日裡如沉睡般毫無反應,可沈知懿知道它仍在運轉。
她用鑰匙擰開大門,發現客廳已經被保姆收拾乾淨。
剛要往樓上走,突然瞥見沙發上無聲無息坐著一個頹廢的人影。
「你怎麼不出聲,嚇我一跳!」她拍著胸口埋怨道。
裴延澈正窩在沙發之中,身上穿著整潔乾淨的藍色家居服,一頭張揚的銀髮也有被好好打理過。
只是他始終低垂著頭,嘴唇緊抿,黯然的神色裡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
「沈知懿,你去哪了?」他陰鬱的開口,嗓音有些發啞。
她有些戒備的打量著他,敷衍道,「有事出去了一趟,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吧?」
裴延澈微微頷首。
她鬆了口氣,緊繃的神情也放鬆下來,「沒事就好。你媽也真是,親生兒子也不放過啊?那麼……那麼烈的酒,說灌就灌,也不怕你出問題。我真是頭一次見識到這麼逼婚的!」
裴延澈闔上那雙清冽的桃花眸,口吻聽上去無比沉重,「昨晚……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時他並不是意識全無,還記得自己輕薄了沈知懿,把她壓在床上,更不許她動彈。
記憶中畫面停留的最後一瞬,是沈知懿抬手溫柔的撫上了他的脖頸……
那之後的事情再無印象。
可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人脫光。
而最可怕的是,床鋪一片凌亂,明顯是經歷過什麼,而沈知懿卻不在。
他猜測多半是自己混亂之下欺負了她,她惱羞成怒離家出走……
若是她再過半小時不回來,他便要到處找人了。
而沈知懿不知道他的這些腦洞,試探問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裴延澈如臨大敵,身體坐直起來,僵硬的說,「我該記得什麼嗎?」
她眸光流轉,心想不記得最好。
否則以他的暴脾氣,知道自己把他按暈過去,指不定又要大鬧一場。
那天的事歷歷在目,她可不敢在這時候觸他霉頭。
「不記得就算了,你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只是睡了一覺,僅此而已。」她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裴延澈心跳如鼓擂,想詢問個具體,卻感覺到像有東西哽在自己喉間,無力發聲。
沈知懿見他不說話,打了個哈欠,清婉的臉龐略顯倦容,「我先回樓上補個覺,你自己玩吧。」
然而她仰首時,裴延澈清晰的看見她脖子上那抹殷紅的痕跡,在白皙若瓷的膚色中分外鮮艷,隨著她每次吞咽時的波動而旖旎十足。
裴延澈像被拋進冰冷的深海中,全身血液都凝固住,腦子裡回放的都是自己將頭埋進她脖頸中的畫面。
她在自己身下掙扎不得,細密纖長的羽睫輕顫,眼角微濕,微微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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