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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懿提著潔白的婚紗,漫無目的的在湖邊遊蕩。

她視線空落落的,宛如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身後傳來男人近乎喟嘆的嗓音。

「別走了。」

她停駐腳步,發現如果自己再往前兩步,就會掉進深不見底的湖水中。

裴松鶴始終跟隨在她的身後,與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裡風很大,我們回去吧。」

他朝她伸出手,低沉的聲調里夾雜著一縷寬縱,細品甚至還有幾分溫存。

她眼睫微抬,平靜問道,「裴松鶴,你當初帶我回家,是因為早就知道我和裴延澈的婚約有問題?」

裴松鶴身形一頓,伸出的手懸在半空。

良久,他啟唇,「是。」

沈知懿閉了閉眼。

她知道他想報復裴家,卻沒想到自己也是報復中的一環。

「為什麼?」她許是咳嗽還沒好,嗓音又變得沙啞起來。

裴松鶴凝視著她,眸光又深又重,「我知道以裴南屏的性格,他不可能為了虛名,就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娶一個家境敗落的女人,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我找上你,就是為了弄清楚婚約背後的目的,但沒想到你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什麼都不知道。」

沈知懿聽著他用沒有起伏的聲線說完這段話,兀自冷笑,「你想說的其實是蠢吧?」

她想起自己剛被裴松鶴帶回家的那幾天,對方的確詢問過她關於父親的一些事情。

但沈鈺的情況早已在圈子裡傳來,裴松鶴問得也都是些眾人皆知的話,她並未往那方面想。

現在她只覺陣陣寒涼,仿佛秋風從皮膚鑽入她的四肢百骸,逐漸侵蝕著五臟六腑。

她剛剛接受了裴松鶴為顧予曦而拋棄自己,一個由心冷到心死的過程。

可現在他卻告訴自己,拋棄她不是因為顧予曦,而是她沒有利用價值了。

那麼這四年來的朝夕相對,同床共枕,究竟算什麼?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早就計劃好的對嗎?」她詰問。

裴松鶴深邃的瞳孔中像是翻湧著暗潮,又在強烈的掙扎過後,歸於寧靜。

沈知懿覺得他今天釋放出來的情緒都是惡劣的、無情的、以及殘虐的。

周身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戾氣,要讓萬物陪同他一起殉葬。

他的語氣漠然到有些涼薄,「初次見你時,在峽谷中的無人區,我原本不想停車救你的,你應該也感覺到了。

陳墨說,你是裴延澈的未婚妻,我才又把車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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