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懿因他的話產生少許凌亂,什麼叫遭遇不測……
裴松鶴現在是顧家的准上門女婿,松墨集團又有陳家作陪,下一步應該就要拿回裴氏了。
全京城最風光無兩的人就是他裴松鶴,誰敢讓他在這個時候遭遇不測!
「我說過,我不要你們裴家一分錢,這『遺產繼承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擔當不起!」她的表情仍是那般漠然與疏離,沒有半分動容。
裴松鶴黯然垂下眼帘,長睫籠罩的陰影中藏匿著濃墨般的情愫。
她再一次拒絕了他的求婚。
可有些話,他想趁著現在解釋清楚。
「那天在醫院裡,你不是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你嗎?我……」
「閉嘴!」沈知懿音調突然尖銳,情緒變得極不穩定。
兩人在醫院裡說過的那些話,於她而言是戳在心窩上的一把利劍,刺碎了她的全部自尊。
尤其當她知曉自己只是他的復仇工具後,也成為了她最想遺忘的恥辱。
他怎麼還敢提!
裴松鶴張了張口,還欲再說些什麼。
沈知懿卻拿起沙發上那本婚紗圖冊,用盡全力將它撕碎,並把那些碎紙揉成團,全部砸在他的身上。
「你去死吧裴松鶴,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你!」
他微微闔上雙眸,將刀割般的痛楚藏在眼底,喑啞的嗓音泛著苦澀,似是在回應她前面那半句。
「好……」
良久,沈知懿的呼吸逐漸平復。
他再次睜開眼睛,失控的情愫已了無痕跡,薄唇重新綻出寬縱的笑意,「撕累了嗎?沒撕夠的話我可以讓婚紗店老闆再送幾本過來,累了的話就回房休息吧。」
她冷冷地睨著他,雖然不願再回到那間屋子裡,也不想被他用手銬鎖起來。
但她更不想面對他的這張臉,轉身便往樓上走。
裴松鶴漆黑的瞳孔盯著她的背影一步步遠離自己。
絕望在心底蔓延,於沉默中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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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暗,中式別墅的迴廊上亮起昏黃的燈光。
姜梨下車後便一路小跑,穿過庭院的修竹,用拳頭不斷捶打緊閉的大門。
「陳墨,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要對你說!」她的嗓音急切而焦躁。
保姆從監控里認出她來,對正窩在藤椅上給布偶貓餵凍乾的陳大公子說道,「陳總,門外是那個姓姜的小姐。」
陳墨眉心微蹙,「她怎麼又來了?」
保姆想起他上次被這位姓姜的小姐氣到頭疼,猶豫著問道,「那我讓她離開?」
「等等。」陳墨立刻揚聲叫住了保姆,把貓從自己腿上趕下去,起身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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