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懿見他把無賴耍得一本正經也很是佩服,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使勁抽了抽,「藥膏都塗完了,你還不鬆開?」
裴松鶴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緊。
她垂眸,驀地看清了他袖口中露出的那串黑曜石佛珠,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這個人,明明心裡還惦記著顧予曦,卻要跑來這裡跟她糾纏!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浪子多情,還是男性的占有欲作祟?
不管哪一種,都令她討厭!
塗完軟膏的手比較軟滑,用力一甩便從他掌心裡抽了出來,聲調著凜冽了幾分,「你可以出去了嗎?我要休息了。」
裴松鶴見她雙唇緊抿,知道這是她生氣時的表現。
前一秒還乖乖任他握著手擦藥,下一秒便變了臉。
他連生氣的由頭都找不到,著實不知該如何去哄她。
視線還鎖在她緊抿的唇角上,這次他沒再猶豫,趁她還沒來得及反抗,便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扣住她的腦後深吻下來。
起初他還吻得克制又溫情,但闊別三月的思念太過濃烈,一經放縱便不可收拾。
越吻越深、越綿長,仿佛把洶湧的情意與渴望都傾注在這一吻里。
沈知懿陡然被他撈到懷裡這樣親吻,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手忙腳亂的抓他捶他,又不敢用力掙扎。
高原本就容易缺氧,深吻更讓她窒息,大腦逐漸空白,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被他弄得連推拒都綿軟無力。
她想罵他,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屋外傳來格桑嬌俏的嗓音。
「知懿姐姐,我的那件羊毛短襖是不是在你這裡啊?」
沈知懿瞬間清醒,狠狠捶打著裴松鶴的肩膀,對方卻仍不肯鬆手。
「知懿姐姐你在嗎?」格桑得不到她的回應,掀開門帘準備進來。
一抬眼,無意瞧見了這麼刺激的場面,立刻把帘子放下,忙不迭說道,「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裴松鶴感覺到沈知懿的掙扎更加劇烈,怕她傷到自己,只得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沈知懿用袖子擦了擦嘴,抬手便是一巴掌,厲聲喝道,「滾出去!」
裴松鶴站著沒動,挨了她這一下。
見她坐在床邊喘息不止,臉頰飛滿紅霞,眼角淚光盈盈,知道是把人欺負得狠了。
竊幸的同時還有幾分自責,低聲哄道,「好,我這就出去。你不要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
他邊說邊退出她的房間,結果格桑還站在牆外沒有走,正用尷尬的目光偷偷睨著他。
剛才沈知懿那一巴掌軟綿綿的沒什麼力度,卻格外清脆響亮,格桑當然聽得見。
她沒想到白日裡那麼矜冷淡漠的男人,晚上在老婆面前竟會如此低三下四。這在她們藏區簡直舉世罕見,不由多看了幾眼。
饒是裴松鶴臉皮再厚,也被這個小姑娘像看稀奇物種一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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