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懿看著那扇被關上的房門,心裡更多的卻是絕望。
從得知父親的死並非意外,距今已過去三個月有餘,可線索還是沒什麼進展。
上個月底,裴氏與故海集團經過大半年的拉鋸戰,終於被松墨洗盤,相繼宣告破產。
但裴南屏與顧沿海仍在逍遙法外,他們的公司沒有了,存款也因填補漏洞被耗盡,甚至添了一屁股債。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有祖產,不至於露宿街頭。
而沈知懿並不想看到活得如此輕鬆自在。
裴松鶴曾勸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再過兩個月就是沈鈺的忌日,呂妍也已經醒了過來。
五年了,她還是沒能為父親報仇……
倏然,臥室外傳來柔緩的敲門聲。
沈知懿抹了把臉,過去將門打開,只見母親披著羊毛外套站在門口。
許是陰天的緣故,光線昏沉,呂妍的表情有幾分黯淡。
「媽?」她疑惑的喚了聲。
呂妍攏了攏肩膀上的外套,嗓音裡帶著哽咽,「知懿,你老實告訴我,你爸的死……是不是跟裴家和顧家有關係?」
沈知懿怔住,聲調發虛,「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昏迷的時間久了點,但我不傻也不瞎!手機新聞天天推送松墨集團與裴顧兩家的事情,我刷個視頻都能看見。上次我從書房門口路過,聽你在吩咐那個叫黑背的人為你收集證據,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呂妍神色焦急道。
沈知懿緊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母親的心臟一直不好,她經受不起這樣的刺激,自己哪裡還敢告訴她。
呂妍見她這副樣子,更加痛心疾首,「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一些。你爸當年死得太蹊蹺,別人不了解你爸,我還能不清楚嗎?他向來穩重,開車從不超速,連紅綠燈都不敢闖,怎麼就會被大貨車當場撞翻呢!
你爸他是喜歡沒事收集一些古董字畫,但都是合理合法的。地里的東西他從不敢沾,又怎會去走私違禁品呢,絕對是有人陷害他!」
「媽,你別難過了,這件事情我正在查,一定會還爸爸清白的。」她摟住母親的肩膀,低聲寬慰道。
呂妍輕嘆了聲,「你爸出事的那天早上,他說要出門去見一個人,跟他的案子有關係。我想攔著他,不讓他去,他卻非要去!還說什麼,如果晚上他還沒回來,就去京郊那間鋪子裡找他……」
「什麼,京郊的鋪子?」沈知懿猛地打斷她。
「對啊,你爸出事前幾天,不是總在那間鋪子裡待著嗎?」呂妍不以為意道。
沈知懿回想起六指曾說過,父親出事當天,是他發簡訊給父親,叫他出門面談,可六指並沒有說讓他去什麼京郊的鋪子啊!
她不禁渾身一凜。
父親剛過世,母親便在太平間裡昏倒了,之後她忙著處理父親的喪事,根本沒來得及問過母親,那一日,父親都對她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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