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立陽長公主的眼睛猛然睜大,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翠竹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但已然晚了,長公主驚聞噩耗,竟然生生昏了過去。
「顧元洲,我知道你是太子的人。可本王是聖上親封的梁王,天潢貴胄,你今天怕是動不了我!」大理寺正堂中,蕭景崇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面前的大理寺少卿,「告訴本王,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設下的局?!」
顧元洲嗤笑一聲,「梁王殿下說的對,您是金尊玉貴,下官的確動不了你。可是,安寧郡主一個好好的姑娘家,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六合樓里,死的時候又那樣不堪,身邊只有你一個人在。殿下,該何作解釋啊?」
這話說完,還不等梁王的反應,顧元洲的視線又放到了蕭景崇被絲帕纏起來的傷口,咄咄逼人道,「王爺手上這傷口是怎麼來的?看傷口的邊緣,似乎像是女子的咬痕啊...」
「就憑這點,便能定我的罪嗎?」蕭景崇不動如山,眼皮一抬,「她咬了我,便是我殺的她嗎?大理寺卿,以你這斷案的能力,不出幾年,恐怕整個京城要被冤假錯案淹沒了!」
「殿下思維敏捷,下官拜服!」顧元洲十分敷衍的拱了拱手,讚嘆道,「事實真相,還要待立陽長公主看過安寧郡主,首肯仵作驗屍。可是,六合戲樓當中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安寧郡主被人從三樓的雅間推了下來,事發之時,雅間之中只有您和郡主兩個人。我只怕,任憑殿下巧舌如簧,也要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聽到這裡,蕭景崇的手猛然間收緊,安寧郡主的死因!他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進入雅間之時,安寧郡主神志不清的躺在榻上。見她臉上那副模樣分明就是過度服食白玉散的樣子。只是照理說,這白玉散除了會讓人瘋癲放縱之外,根本不會要人性命,所以他才敢放肆大膽進去,甚至趁機對安寧郡主上下齊手。
可後來的事情...安寧郡主是怎麼摔下去的呢?
蕭景崇拼命地回憶著當時的細節,試圖找出破綻來,似乎安寧郡主是突然撲向那欄杆的,在女子尖利的叫喊之中,他依稀聽到有人小聲喊了聲郡主。
難道說,還有第三個人,一直在看著他們這裡的動靜?
可是,算他猜測安寧郡主是被人誘導才從欄杆上翻了下去,那個人是誰呢?倘若不能將那個人找到,逼迫那人說出真相,任憑自己如何解釋,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他對安寧郡主用強不成,惱羞成怒拉扯之下才害得安寧郡主跌下戲樓。這事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他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在一片慌亂之中看著一堆官兵闖到雅間裡面,緊跟著便是大理寺的人。就算他現在安排人回去找,怕也抓不出那個人了!
意識到這一點,蕭景崇的眼神逐漸陰冷了起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滿京城裡,同他蕭景崇有仇的人,除了太子沒有第二個人。但是,安寧郡主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六合戲樓里呢?韋家送來的請帖又是怎麼回事?蕭景崇又抬起頭看著顧元洲,仿佛能透過他看到蕭景睿的臉,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這次算你們厲害,可是,這又能拿本王怎麼樣呢?」
顧元洲發出一聲輕笑,「什麼厲害不厲害的,下官聽不懂。王爺是皇室的人,名字記在玉牒上,哪怕事情查到最後當真與您有關,臣也沒有權利處置您,自然會移交給宗親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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