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兒卻來不及想那麼多,看見自己的父親,連忙轉頭說道,「既然來了,那便請殿下讓獄卒放了我父親吧。他畢竟年歲大了,在牢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呢,求殿下想個法子吧!」
蕭景睿站在牢門外面,靜靜地看著他們父女情深的戲碼,聽見這話朝獄卒點了點頭。那獄卒得了蕭景睿的命令,手腳十分麻利地退出了牢門,重新將鐵鏈繞了上去帶上了鎖。
「殿下?」白婉兒愣住了,有些不明白蕭景睿的意思,她連忙站起身,撲到牢籠的木欄杆上,伸出手試圖觸碰蕭景睿。而白長風已然反應了過來,太子壓根沒有想救他,這是準備同他們白家秋後算帳!
「尚書大人在這裡過得可好嗎?畢竟你曾經是孤的岳丈,孤特意讓人給你安排到了大牢的最深處,旁邊牢房都是空著的,免得有人驚擾了尚書大人休息。」蕭景睿臉上帶著平淡的笑意,轉頭看向了白婉兒,「婉兒呢?你是在攬芳居睡得好嗎?是攬芳居的床舒服,還是蕭景崇的榻上舒服呢?」
白婉兒的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剛想要反駁,就聽見蕭景睿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問你這個做什麼呢?」蕭景睿低下頭,似乎有些好笑。「從前孤把你捧到手心裡,你照樣會背叛孤,只怪孤看走了眼。」
「婉兒,回來吧。」白長風受困於鎖鏈,坐在地上,沙啞著嗓子,「殿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世上的事,能說的准呢?你便當我是做夢夢到的吧。」蕭景睿看著他們二人,突然說道,「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梁王因為炮製白玉散,誤殺安寧郡主,被陛下褫奪封號,成了慎郡王。也就是說,倘若此時有一個人能將白家救出去,那便只有孤了。」
「殿下的條件是什麼?」白長風抬起頭,他知道以蕭景睿的心思,倘若知道了白家的背叛,沒那麼容易放過他們。難道說,蕭景睿想讓他們反咬蕭景崇一口不成?
「很簡單。」蕭景睿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扔到了牢裡面,「這裡有一把匕首,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從這牢裡面出來。」
「蕭景睿,你欺人太甚!」聽到這話,白婉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地上的匕首,下意識地癱倒在地上,「你帶我來,根本不是為了要救我父親,而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的場面!蕭景睿,你的心怎麼如此狠毒!」
「隨你怎麼說吧,孤說到做到。」蕭景睿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了鎖鏈,「或者,你可以拿匕首試著砍斷這鏈子,如何?」
白婉兒緊緊死死地咬著牙,怨毒地看著蕭景睿。在這樣的眼神中,蕭景睿無動於衷,看著獄卒點上一炷香,那香就立在牢籠的門前,一點一點地開始燃燒起來。他轉過身,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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