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露得意地聽著,忽然使壞地住了手,掌中活物的主人此刻已經血絲盈眶,雙目如焚,郭發不安地眨著長睫,失神地望著她,這沉默的野獸長著漆黑的虹膜,瀲灩的水光是隱忍欲哭的徵兆,令她生出一點脈脈的憐愛和破壞欲。
口腔是至為隱秘的內部角落,下體就更加是凜不可犯的禁地,郭發的城池不斷潰敗,終要被入侵。
「是三角內褲嗎?」齊玉露撫摸他的頭,用漫無邊際的提問轉移他的注意力。
「四角的。」他分辯。
「什麼顏色的呀?」
「自己看。」他喘著氣,耳根燒燙,試圖以不咸不淡的回答沖淡幾近昏迷的快感。
「灰色的?」她在暗中看錯了顏色。
「你瞎?這是藍色的。」他深鎖眉頭,大概不是不耐煩。
郭發怔忪地盯著,這並不是做愛,只是戲弄,甚至有點像侮辱,一個掌握著他秘密的女人,就這樣僅僅用一雙手攫住他敏感的要害,仿佛他是一個機械傀儡,而她竟然知曉所有關竅。
齊玉露用力一握,郭發吃痛地昂起頭,柔軟的褶皺被褪去,潮濕的頂端翻出來,她用指甲輕靈摩挲:「你沒有割……嗎?」
「你不知道嗎?中原街的野孩子不割包皮。」像是宣言,又像是乞憐。郭發要保持口齒清晰,這樣才能看起來不像一個悲哀的處男,才不會在她面前落敗,即便他已經潰不成軍了。
齊玉露吐蛇信一樣舔舐他的耳廓,有章法,有頓挫,不一會兒,郭發的那根特殊神經被刺激,腰眼開始酥麻,他像一個孩子那樣無助:「不要……」
他像將融未融的雪糕,濕淋淋,黏糊糊,齊玉露攤開手掌,湊到他面前:「你看,你流了好多好多水呢。」
接著,趁他惶惑的空當,鉗緊他的下巴,把手湊到他的齒間:「嘗嘗什麼味道?」
郭發的嘴表示禁止入內,卻被她修長柔軟的手指輕易解開;「……魚的味道……」
他不自覺地吻她的手,這個把他推進欲望波濤的器官,沾染著他濃稠體液的氣味,讓他厭棄又迷醉。
電光般飛快地一吻之後,郭發不敢再看她。他允許自己失控一次,僅此一次。
第17章 Autumn Fever (二)
——「希望這雨永遠淋漓不停,世界灌滿酣暢的積水,淹沒所有悲歡,如同陷入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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