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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祖芬去哪兒了?」

女人坐在床沿:「你是她兒子郭發吧?」

「余祖芬去哪兒了?」郭發像一台重複機器,空洞又憤怒。

女人放鬆下來,聲音也粗了些,走近他:「一瞅這張臉我就知道是你,你記不記得我?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郭發對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沒有任何印象,側過身躲避她的撫摸:「告訴我,余祖芬,去哪兒了,要不然我就整死你。」

女人懼又不懼,從包里掏出一支煙,細支紅山茶,用艷紅色的指甲尖托起,有一種妖異的美:「你媽上次把我一個客人的下面給踢壞了,那人要你媽賠錢,賠兩萬。」

郭發瞳孔一縮:「為啥?」

「那個男的說你的壞話,說你是狗日的雜種,說你媽是母狗。」女人輕笑著說。

「我媽人呢?」

「你媽去省城躲幾天。」

郭發緊鎖眉頭,四周的空氣是那麼凜冽,讓他鼻尖冰涼,連呼吸都能頃刻成霜。秋天真是到了。

「放心吧,那個男的找不上你,他沒那個膽子。」

「你有我媽電話嗎?」

「那沒有。」

女人穿上衣服,吧唧吧唧地嚼口香糖:「以後別這麼沒禮貌,叫我芳姨。」

郭發白了她一眼,逃去如飛,把帽子仍在半空,夜色濃黑,照得一臉黢黑,他哭得無聲而猙獰,顯得一口牙格外雪白,五分鐘以後,眼淚不再流,悲傷卻沒有停止,他鬼使神差地向解放書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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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柳山亭去省城兒子家,店都交給齊玉露,她得了自由,拿來自己的CD機,日日播放自己喜歡的歌,每天在店裡呆到很晚,讀一些喜歡的書。

天色將晚,放著日語歌,是九一年日本電影《血疑》的片頭曲,齊玉露只會唱中間的一句:阿里嘎多,阿那達。她跟著瞎哼哼,緊張地計算著帳目,生怕晚上柳山亭來電的時候自己磕巴。

「你好!」一個穿著栗色外套的長髮男人走了進來,臉上纏著醒目的雪白色繃帶,齊玉露認出他就是那個當初和她相親、並且那一日臉上帶著血窟窿的奇怪男人。

她記得他的名字叫崔海潮,還是省城師範大學的畢業生,人呆板,好像在玩什麼音樂,現在是無業游民。

「やまぐち ももえ?山口百惠小姐的衷心感謝你?很老的歌了,我喜歡,你很有品味吶。」崔海潮手蓋在那破舊的CD機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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