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回到信陽府,夜瀾軒這塊狗皮膏藥就快速趕了回來,這背後脫不開江辭的傑作,他可是有仇絕不隔夜的性子。
劉彬深深看了劉寒月一眼。
「前兩日江辭送來一封書信。」
劉寒月長睫微動,饒有興致的問:「哦?那廝在信中說了什麼?」
「他給我出了個好計策,是關於解除你與夜瀾軒婚事的,我覺得可行。」
劉寒月秀眉微挑:「他有那麼好心?」
劉彬端起身側的茶盞呷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他想與我劉家結盟,自然不願意看到我們與夜瀾軒有太多瓜葛。」
「計策說來聽聽。」
「你應該也聽說過,在你未出生前,你母親和先皇后之間曾有過一個約定,若她們生下的是一男一女便定下親事,雖是口頭約定,但二人還交換了定親信物,若將這門親事重新提上明處,那你與夜瀾軒的婚事自然也就作廢了。」
劉寒月把玩玉珏的手指微頓了一下,冷笑道:「我和江辭訂婚?」
「確切的說是你和江辭那個替身訂婚。」
劉寒月聽出劉彬話里更深層的意思。
「老爺子,你是不是想扶持江辭上位?」
劉彬沉吟片刻,心裡感嘆一句慧極必傷,老二聰慧過人,但身子骨卻著實不爭氣。
若他能像個正常人一般,這劉家必然還能再繁榮上百年。
「相較而言,江辭的確是眾皇子中最為突出的一位,他從小生長在民間,年紀輕輕就培養出玄宗門這樣的頂級門派,他的手段和遠見只怕遠比我們看到的要深的多,即便沒有劉家的扶持,江辭今後也必然會坐上那個位置,前段時日京城那邊突然傳出一句讖語,說西北方有天子氣,江辭所在的南渭府恰恰就在西北方向,良禽擇木而息,我們劉家是該做出決斷的時刻了。」
劉寒月沉默不語。
老爺子說的的確有道理,比起夜瀾軒那塊狗皮膏藥,江辭著實要難對付多了,這一路與他幾次交手都沒落到上風,且此人心機深沉、很難看透他的心思。
「爹,扶持這樣的人坐上那個位置,您認為他會容得下劉家這樣的世家存在嗎?」
劉彬輕嘆一聲,當今天子已經有了削弱劉家勢力的想法,若不是老皇帝這些年痴迷長生不老服用了大量金丹導致身體越來越差,沒那麼多精力管理朝堂之事,劉家只怕也會步鳳家後塵。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無論將來誰坐上那個位置都容不下如今的劉家,倒不如斷其一臂還能保劉家子孫百年太平。」
劉寒舟道:「將那五萬私兵交給江辭,我們就徹底和江辭綁在了一起,若他失敗了我們劉家也就成了反賊,父親,此事還需三思而後行。」
劉寒月不知想到了什麼,勾了勾唇角。
「有得必有失,江辭想要宏圖霸業,就需要失去他最寶貴的一樣東西。爹、大哥,此事交給我去辦吧。」
劉彬瞪了劉寒月一眼,大腦快速轉了幾圈。
「聽說你和江辭兩看生厭?什麼時候結下的梁子?」
「沒什麼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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